闫明皓毕竟是皇子,这么跑了,也不知道回到皇宫会如何说,还是得跟师父说一声。
宋言行点点头,再次升起对闫明皓的不满。
宋存正在书房看书,听到大弟子的话,微微抬头,说道:“随他去吧。”
古月朗轻轻皱眉,看着师父:“他毕竟是皇子,女皇”
宋存轻笑一声,打断他:“女皇怪罪岂不更好,皇子娇贵,想来是做不了为师的弟子。”
当初之所以收闫明皓为徒,若不是他父亲曾经欠了太上女皇人情,他并不会收他为徒,不是因为他是皇子,而是他天赋确实不如其他徒弟。
不过既然收他为徒,他就没打算不管他,想着好好教他习武,偏这孩子觉得自己是皇子,师父师兄都得捧着他宠着他让着他,怎么可能呢?
古月朗一愣,没想师父竟如此促狭,他反而不知该如何说了。
宋存见一向稳重的弟子露出茫然怔忪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别多想。皇子贵重,你们身为为师的弟子,大黔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同样贵重。”
古月朗走出宋存的书房,面露微笑,师父的强大,根本没必要畏惧皇家。
闫明皓红着眼眶回到皇宫,他的贵君父亲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心疼的问道:“怎么了?不是去护国王府习武吗?怎么哭了?”
闫明皓被君父搂在怀里,想到在护国王府受的委屈,以及师父的态度,眼泪水一下子留了下来,抽抽噎噎的道:“师兄们欺负我,师父也不喜欢我,我不要去护国王府,也不要练武了。”
王贵君听到他的话,看着他眼里的泪,很是心疼,眼神陡地一厉:“他们放肆。”
说完,他拿出帕子擦擦儿子眼泪,“君父去找你母皇,让他给你做主。你是皇子,能给护国王爷做弟子,是他的福气,他竟然敢嫌弃你,谁给他的胆子?”
闫明皓听到君父的话,眼里有丝得意,君父说的对,他是皇子,能给师父做弟子,是他的荣幸,师父既然不喜欢他,他不会再做他的弟子了,让他后悔去。
王贵君去了乾坤殿,年轻的女皇正在批奏折,小侍禀告王贵君来了,她脸上露出一抹放松后的兴味,说道:“让他进来。”
王贵君红着眼眶进了乾坤殿,女皇瞅见他红红的眼眶,心下不悦,面上却带着微笑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的贵君了?”
王贵君轻轻擦擦眼,行了礼后,说道:“陛下,你要给臣做主啊。”
女皇问道:“哦,怎么了?”
王贵君说道:“那护国王爷以及他的弟子们着实可恶,竟然欺负明皓,明皓身为皇子能拜宋存为师,是他的荣幸,没想他竟然不喜欢明皓,害得他哭着从护国王府回来。”
女皇脸色一阴,冷笑着看向身旁的男子,问道:“哦,那你觉得朕该如何惩罚护国王爷呢?”
王贵君见女皇脸色阴沉,以为她也恼了护国王爷及他的徒弟们,添油加醋的说道:“宋存如此没把皇家放在眼里,有什么资格当护国王爷?什么王爷,他又不是皇家人。”
女皇冷冷的盯着他:“你是在教朕如何管理国家大事吗?”
王贵君一愣,看向女皇,见她神色冰冷,他才猛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忙跪下道:“陛下,臣不敢,臣只是气愤宋存”
“闭嘴。”
女皇喝道,“宋存是护国王爷,大黔的守护神,也是你一个小小的贵君,一个侍夫能置喙的?”
小小的贵君?一个侍夫?
原来在陛下眼里他只是一个侍夫,王贵君脸色苍白,慌忙解释:“陛下”
女皇根本懒得听他解释,护国王爷能收二皇子为徒,那是看在母皇的面子上,他们父子却不知道珍惜,身为贵君竟不明白护国王爷对大黔的重要,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宋存没资格当护国王爷,她说道:“张德子,传旨下去,王贵君出言冒犯护国王爷,此乃大不敬之罪,降为充员。”
王贵君泫然欲泣的看向陛下,心里满腹委屈,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护国王爷没有皇家血脉,凭什么做王爷?凭什么受大黔百姓敬重?
他不过说了实话,陛下怎么就降了他的位分呢?
女皇见他面露不甘,没想到自己宠着的竟是这么个四六不分的玩意儿,不耐的道:“朕不缺皇子,二皇子不愿做护国王爷的弟子,便换成其他皇子吧。”
王贵君再傻也知道大黔护国王爷武力值最高,儿子拜在他门下,只有好处,他说道:“明皓已经拜在护国王爷门下,陛下,您不能这么做。”
女皇看着他:“你跟朕说说,朕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王贵君一愣,继而说道:“明皓已经练出内劲。”
女皇倒是不知道二皇子已经练出内劲,她面露惊喜,转而说道:“既然二皇子已经练出内劲,那么便不换其他皇子。不过身为弟子,应该尊师重道,让他去护国王府跪求他师父原谅,不然这武不学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