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还小,他还不懂什么叫做爱情。
他就把那个小白孩当成了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只是加深在记忆里罢了。
却也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个小身影之一。
却没有想到,她却记住了他,一记就是十二年。,!
放下了又拿起了一本庆叔的手札,也就是日记。
这是一本最新写的日记,日记的时间还在上个星期,他们出发来r国之前。
可是现在,庆叔再也不可能把这多半本空白的日记填满了。
他走了。
他即将化成灰烬,带走这些书和手札,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他只想另一个世界里没有谋杀没有暗杀,庆叔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看他的书记他的手札。
一本又一本,厉凌烨随意的翻看着。
反正距离火化的时间还早着,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山本悟和两个小的都还没到。
他就在这里看看庆叔的手札。
看着看着,他就后悔让人把这些寄过来了。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学术价值,就单纯的是一个老人家记的日本,还是流水帐般的日记,可是他看着,就仿佛时光在倒回庆叔记日记的那一天天,每一字里都透着他对自己的慈爱。
越往下翻,他翻的越慢。
不过并没有细看每一篇日记,只是走马灯一样的大概的翻看着,所以翻看的速度很快。
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本手札。
这一本也是这所有手札中看起来最破旧的一本。
手札的边角可能因为这些年总是被翻看,已经碎裂了。
厉凌烨想象着庆叔戴着老花镜,一页一页翻看这本手札的画面,眼睛一下子潮润了。
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看了一页就准备要放下。
刚巧风一吹,吹开了一页。
厉凌烨正要放下这本手札的时候,愣住了。
只为这一页手札的内容,写的是他十二岁时候的事情。
确切的说,写的正是他和白纤纤第一次遇见时的画面。
庆叔那时并没有想到很多年后的一天,白纤纤会嫁他为妻。
所以当时记日记的时候,给白纤纤定义的身份是碰瓷小女孩。
看到‘碰瓷’这两个字的时候,厉凌烨的唇角勾起了笑容。
那时六岁的小女孩是真的碰瓷了他的车,让他只能替她料理了她妈妈的后事。
也因此让她记住了他。
十二年后怀上了他的孩子,再后来又成为了他的妻子。
那一幕幕,回想起来,明明已经很多年了。
可又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就象是刚刚才发生似的。
这一看,看到有白纤纤的故事的时候,他放不下了。
翻看了一页又一页。
他是真没想到庆叔把当年的事情记录的这么详细,就连白纤纤当年缠着他要他抱在怀里,不然不肯睡的画面都描述的很清楚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