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假装轻松地指了指两个人中间的距离,还能笑着说:“你看我们俩中间还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男人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他孤身站在那里,声音较之平常要更低沉些,“你想说些什么?”
“我就不同你去梁平了。”江婉容低下头来,盯着自己的脚尖,“在这京城,我有着许多身份,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这么些,你走过来或者是我走过去都是可以的。可是去了梁平,我便只能是陆夫人……我不希望一辈子依附别人而活着。”
那样到了最后,她便成了另一个宣氏又或者是罗氏,这是她绝对不希望看见的场景。可她知道,陆谨言虽然没有明说,可还是希望她能够一起去梁平。毕竟两个人也才成亲不久,分居两地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听完她的话之后,陆谨言的表情有瞬间的错愕,接着整张脸沉了下来,周身笼罩着一种低气压。他明显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闭上眼睛之后睫毛都有轻微的颤动。等了好几分钟之后,他才缓过来,哑着声音说:“好,我之前也说过了会尊重你的选择。”
他两只掌心朝外,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像是极为难堪地看着她,极为认真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
她没有回答,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般,疼得难受,她分明是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两个人是一前一后回去的,出门时候欢天喜地,回来时阴云密布,任由谁都能察觉到中间的不对劲来。丫鬟们都放缓了自己的动作,比往日要更加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做了两个人中间的炮灰。
江婉容洗漱完之后,便一直坐在床榻上等着陆谨言回来,可是等了许久时间也没等到男人从浴室中出来。
她将今天自己说过的话又回想了一遍,觉得是有些生硬,就算是不想去也可以说得软和些。越想她便越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在很久不见男人出来之后,抿着唇走进浴室里。
男人早就已经洗漱好了,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人却是坐在春凳上,靠着一侧的椅背,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没有睡着。江婉容放慢了动作走了过去,借着灯光仔细看面前的男人。男人容貌依旧是俊朗的,只是眼底有着一层青黑色,整个人也呈现出一些疲惫的神态来。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要放烟花的消息,从府衙里回来之后连片刻的休息也没有,便又兴致勃勃地带着她出去。
是他自己想开烟花吗?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想让她高兴一些。
这么一想,江婉容的心里便又多了几分愧疚,身后想要摸摸他的脸庞时,原本在浅睡中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抓住她的手腕往旁边一折。
江婉容痛呼出声,而他也瞬间清醒过来,看清楚面前的女子才将手放下,嗓音沙哑,“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江婉容捂着自己的手腕,见男人没有继续说话之后,抿了抿唇坐到他的身边去,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谨言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坐在旁边,忽然他察觉到不对劲来,一只柔嫩的小手没入他的衣服中,然后来到小腹,最后在某个地方停留住。
他前面几天一直忙着,不曾有过,所以在这次有反应很快,几乎是手在握上去的瞬间,就已经起了变化。他垂下眼眸,看见女子乖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双风眼湿漉漉的,有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他将她的手从衣服中拿了出来,然后站了起来,要往外面走,“已经不早了,睡吧。”
这种别别扭扭的气氛让江婉容心里面也难受着,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女子面上红红的,还带着一丝犹豫,最后仿佛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也没有再犹豫。素白的手搭上男人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带。
青筋凸起,张牙舞爪着。
她只看了一眼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指尖都在不正常地抖动着,最后脸朝前倾去,红唇张合,带着一点讨好。
生理上明明是愉悦极了的,可越是这样,头脑却越发清醒。
他们是夫妻,可是回顾之前的几次争执,全都是用这种方式去平息,直接粗暴并且有效,可往往问题永远都是摆在那个地方。
他伸手埋进女子浓密的发间,将自己全都退了出来后,扯过一旁干净的帕子,俯身替女子擦拭嘴角。
烛火之下,他的眸色深沉,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今日你在那样问话时,究竟将我当成了何人,夫君?亦或是仇人?”
作者有话要说: 车轱辘超线了,反正就是……就是还挺后悔的
没有了,文档我自己都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