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暗示意味十足,她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两颊还是抑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可还是不肯服输的,假装镇定地抬起手抓着他腰带的位置,她也不动作,只是说:“你要是困了,先去就是了,我也没有拦着你。”
“呵。”男人莫名笑了一声,也不辩驳,跨步上前反坐下来之后,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江婉容几乎是整个人都坐在他怀中,热度从后面源源不断地传过来,某处尤甚。
可男人还是没有认为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之处,下颌埋进她肩窝里,笑得有几分轻佻,“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一贯在□□上正经到有些古板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她稍微有些错愕,都快要怀疑面前的人内里是不是换了芯子。她伸手去扯他的脸,一本正经问道:“你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精怪,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陆谨言稍微有些停顿,也不知道她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从那里来的。不过他察觉到怀中的女人情绪一直有些不对,此刻倒是也愿意顺着。长手没入衣襟,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浑圆的边缘摸索,逗弄了两下问,“那他平时是什么样子的?”
她能够感觉到他说话时喷洒过来的热气,潮湿的,炙热的,脖颈的地方立马泛起了一片酥麻。那种酥麻的感觉一直往骨头里渗,四肢都不可避免地软了下来,不得不紧紧依附着身后的男人。
“也是不怎么好,若是和你比,自然是你好。”
“是吗?那夫人现在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让我高兴了,我自然不去揭发你。”江婉容凑到他面前,露出一个带有挑衅的笑容来。
先前玩闹着,寝衣早就散乱开来,露出大半边肩膀和小衣来。
她看着有些纤瘦,多是因为骨架小,身上还是有些肉感。出嫁之前用她专门的方子养过一阵子,肤色越发莹白,像是剥了皮的桃子,颤巍巍的,饱满到看上去都能掐出水来。
陆谨言低头,将唇落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那红色极为耀眼夺目,却不是白雪地里独有的,他知道这一点,手上便不做有过多的停留,一一探索过去,当中妙处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知道。
不大的椅子上坐了两个人,椅角在厚重的地毯上前前后后来回移动着,发出略有些沉闷的声响。中间还有其他声音,愉悦的哼叫声,战栗的闷哼声,还有光影交错中风吹树叶的声音。明明灭灭中,有种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不知道是内里的哪一块软肉被触碰到,女子忽然仰起头,整个身子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嫩白的脚尖蜷缩紧绷,然后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像是一直在暴风雨中振翅的蝴蝶。
小腹上是黏黏腻腻的一片,有汗,更多的是男人的东西。
她用指尖沾了一点,看着一时出神。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还有些低哑。
“没什么。”江婉容一把抱住他,几乎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挂了上去,娇声娇气地哼着:“就是突然觉得好累啊。”
人间苦楚万千,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她以为她离开了承恩侯府,就是逃离了一个让自己溺亡的沼泽,但是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从心里剜出一块肉来求生。她原本对和陆谨言的婚事没有什么期待,但是面前的男人啊,那么好,会在她需要的时候一直在身边陪着,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即使没有那么相爱,她也相信她和他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可老天爷又突然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同她说,以后不能有一个孩子了。
她在后院里待着,听说过得事情也是不少,也知道一个孩子对于女子的重要性,有些家的正房因为几个嫡亲的儿子都长大成人,都可以不把当家人当回事。而那些没有孩子的呢,她仔细想了想,多是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和离了。也有那么一个两个没有和离,但是家中的妾室一堆,且妾室多是没有将她看在眼里。不仅是妾室,就连外面的人私下里谈起她们的时候,总是同情而又轻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