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件事,追根溯源和他脱不了关系。
是他那时候为了救宋茵,让人给她吃了那些伤及根本的药。
淮风说不了话。
忍着痛楚站在崖边。
这么高,摔下去一定很疼。
时翘虽看着勇猛无畏,但她很怕疼怕苦,淮风记得她小时候,下台阶磕着了都要哭上好半天,要呼呼还要吃好几颗糖,才能止住眼泪。
淮风至今记忆犹新,时翘那天哭的梨花带雨,求他去看看谢闻衍,求他不要在谢闻衍虚弱的时候,动手伤他。
她哭的那么认真,那么可怜。
淮风当时就心软了,谁知那天的离开竟成了永别。
他的声音犹如上了年纪的老翁:“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慕容泽顿了两秒,省去宋茵这笔,其余的桥段没有添油加醋,悉数告知。
淮风听完后讥讽的笑了声,随后去了崖底。
谢闻衍的前路被人挡住,他静默两秒,而后启唇,吐字冰冷:“滚开。”
淮风嗓子疼的厉害,抵唇咳嗽了好几声,“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谢闻衍不耐烦和他说话,抬手一掌就打了出去,掌风浑厚,一阵毫不保留的杀气扫及他的门面。
淮风退了几步,挡了回去,他止住咳嗽,冷冷视线注视他:“你宁肯害她的掉下来,也不肯松口让她走,你真的喜欢她吗?”
谢闻衍皱眉,“她是我的,为什么要和别人走。”
谢闻衍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但他好像完全不会痛一样,不叫疼不停歇,这些天已经将这个谷底翻了个遍,除了开始找到的衣片,和几块碎骨,其他的一无所获。
他不信时翘就这么死了。
淮风还挡在他面前,谢闻衍抬眼,“淮风,你真恶心。”
“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他冷冷地笑了笑,就类似看笑话的那种笑,精神已然不太正常,“若不是你那时候为了宋茵而毫不犹豫毁了她,也不会有今天。”
“你就把宋茵当成你心爱的人多好,何必还要惺惺作态来关心她。”
两个男人毫不手软相互往给对方疯狂捅刀。
刀进刀出,连皮带肉,鲜血淋淋。
不出意外,两个男人打了一架。
双方都没讨着好处,挂彩受伤。
谢闻衍还是爬起来继续找,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腿脚都走的麻木,树枝划破脸颊也浑然不在意,任由鲜血在脸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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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翘发现当今修真界第一门派,比起青门宗,果然要气派阔绰很多。
随辜的师兄师姐们好像都蛮喜欢她,虽和冷冰冰的随师弟不太熟悉,但对软软甜甜的小姑娘,就颇为亲近。
他们常常下山,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