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越征手臂撑在床上,低头轻轻地抿住佟眠的嘴唇,浅浅吮吸。手指扣在佟眠的后颈处,他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的腺体,那是Omega最珍贵精密的性腺,生产令人疯狂的信息素。
也许是假性发情太耗费体力,佟眠睡眠很深,完全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段越征亲够了嘴唇,向上,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皮,深深地嗅一口清甜的茉莉花香。
放开后,他撑在佟眠身上,看见他的嘴唇已经红肿得不像样,唇色水红欲滴,如此引人攀折。段越征初次知道了医生诊断中的“保护欲”与“施虐欲”同存是什么概念。
他盯着身下人光洁的脸颊看了许久,若有所思。
很想……标记。
标记吗?
他眼瞳中黑色越来越浓,控制不住地开始外溢信息素。佟眠温柔的茉莉花香与他的信息素缠绕交融,仿佛濡慕。盯着佟眠睡脸许久,他闭了一下眼睛,终于站起身来。
他走出佟眠的卧室轻轻合上房门,独自在客厅沙发上睁着眼坐了许久。
他没看见,门关上后,睡着的佟眠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佟眠咬住自己一根手指,摸了摸后颈的腺体,恍恍惚惚又睡着了。虽然半夜突然被人亲醒,但他心中竟然奇异的不感觉到害怕。
*
佟眠次日一早被段越征开车送回了学校。依然是在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车,佟眠弯了弯腰,跟段越征招手:“学长,我进去啦。”
段越征靠着车窗,含笑问:“真的不要搬出学校和我住?”
佟眠脸一红。
你昨晚偷亲别人,还好意思问这种话?
他连连摇头:“不要。”
段越征耐心地问:“下次应激症发作了怎么办?”他突然认真了,“要是我不在呢?”
佟眠一时间没想到那么多。
因为之前他紊乱症虽然时常发作,但应激症很少发作,只为此进过两次医院。可是最近愈发频繁,他有点不确定了。他咬了下嘴唇,看向段越征:“学长我想想。”
段越征点点头,不置可否。车重新启动之间,他突然叫住佟眠,道:“下周一实习就开始了,记得时间。”
佟眠瞪大眼睛:“好。”
段越征问:“要不要我把你调来我的项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