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你先去餐桌那边等着我,我还有两分钟就好了。”
林夏夏接过水,喝了一大口,乖巧地点头道:“嗯!”
江楷泽重新回到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出来放在餐桌上:“今天随便做了一点,只是小试牛刀而已。你喜欢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都可以学。”
林夏夏没说话,只是冲着江楷泽甜甜的笑,又白又嫩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里面的蜜都快滴出来了。
她实在不知道说啥,她对他实在是太满意了,她怕自己一开口说出心里的想法就会让他骄傲。
虽然林夏夏啥也没说,但江楷泽心里清楚,他清楚这个女孩到底有多喜欢自己,就像自己有多喜欢她一样。
林夏夏拿起筷子品尝面前的早饭,江楷泽给她倒牛奶:“多喝牛奶,补钙。”
“你也是。”林夏夏听话地点头。
两人拿起各自的牛奶碰了个杯,然后便开始享受他们的早饭。
林夏夏一边吃一边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江楷泽喝了一小口粥,道:“一会儿打算先去自己的公司,督促一下项目进度,然后去学校,检查检查课题组里的学弟学妹们的课题进展情况,最后再去我爸的公司,帮他干一些活儿。今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可能会有点晚,你不要等我,自己先吃晚饭,知道吗?”
“嗯,好。”林夏夏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我不是在问你今天打算干嘛,我是想问,接下来这段时间你打算怎么对付兰芳喝江美欣?”
江楷泽抬了一下眼皮,笑看着她道:“怎么?担心我呀?”
“嗯,”林夏夏严肃地点了点头:“别笑,在说正经事儿呢。”
江楷泽赶紧收起脸上的笑,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一脸正色道:“我知道兰芳现在在为江美欣的事到处奔走找关系,不过我外公早就打过招呼了,她做的都是无用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而且她很快就要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这些年来她在光明地产慈善基金会做的那些好事儿,很多都帐目不明。我已经联搞定了一个慈善基金会的会计,这几天,会计会去实名举报她。”
“但是,这个会计手上真有兰芳违法犯罪的石锤吗?”林夏夏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实名举报了兰芳,那她就有职务犯罪的嫌疑,就算走个流程,也必须得好好查一查了。”江楷泽笑着回答。
林夏夏眨了一下眼,慢吞吞道:“可是我觉得这个主意不好。”
江楷泽:“为什么?”
林夏夏说:“你找人‘污蔑’兰芳,你爸爸不可能会坐视不管吧?就算现在他还在跟兰芳生气,可是他们毕竟同床共枕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感情?有你爸爸这座大山挡着,说不定兰芳三下两下就洗刷‘冤屈’了,根本不耽误她做任何事,你要报仇真的好难。”
“不好说,说不准,我爸可能保她,但也可能舍弃她。”江楷泽笑着吐槽道:“其实我觉得我爸这个人在男女关系上挺铁石心肠的,我有时候怀疑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和攀龙附凤,他根本不会和任何女人结婚。”
林夏夏笑了笑,点评道:“官方吐槽最致命。”
江楷泽叹了口气,说:“可是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我亲爹,就算知道他可能会坑我,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林夏夏喝了口牛奶,嘟囔着说:“就看你愿不愿意想办法。”
江楷泽刚好也在喝牛奶,他一口呛着了,放下杯子不停用力咳嗽。
林夏夏赶紧站起来给他拍背:“对不起!对不起!”
江楷泽边咳边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等江楷泽停止咳嗽,林夏夏这才重新坐下。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牛奶杯,手里的汤勺地顺着一个方向用力打转,像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的牛奶打成奶酪。
江楷泽顿了顿,低声道:“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林夏夏顿时精神一振,抬头看了江楷泽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诶呀,我也不是要逼你大义灭亲什么的,可是如果我们能暂时把你爸爸先‘隔离’起来,比如请他出国散散心什么的,不是对我们大家都好吗?”
“可是我爸怎么可能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
“那,”林夏夏犹豫了一会儿,道:“假如他身上突然爆出了一个影响特别不好的大丑闻呢?作为一个很有社会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他会不会想先出国避避风头?”
江楷泽一愣,下意识道:“他能有什么丑闻。”
“怎么没有?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爸爸是一个‘永远学不会忠贞的男人’,你的这句话的潜台词难倒不就是——他这些年没少偷腥?我回想起之前他带我去讴歌医院妇产科,跟去亲戚家串门儿似的,熟门熟路的,他以前肯定没少带女孩子去那里打过胎吧?”林夏夏笑着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讲一个笑话而已。
这次江楷泽没有否认,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容我再想想。”
江风和是一个“打胎狂魔”,这是江风和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软肋。
可是谁利用它扳倒江风和都可以,就只有他江楷泽不能,他如果这么做了,就是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