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楷泽:“……”
见他沉默不语,林夏夏马上拖着长音软软地撒娇:“好不好嘛!”
“如果小羽认为自己实在不能胜任目前的工作的话,辞职确实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江楷泽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但是就算她现在提出辞职,我也不可能同意她下一秒就拎着包裹离开。”
林夏夏:“为什么?!”
江楷泽:“因为依据《劳动合同法》37条,离职者必须至少提前30天向雇主提出辞职才可以走,否则必须承担给雇主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以及招聘产生的相关费用。”
“什么鬼!你怎么能这么冷酷!简直跟你爸爸一样!”林夏夏气得叫了起来。
她激动地反驳道:“我刚才都告诉你了,小羽正在江家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你还要搬出适用于正常人事流动的法条来制裁她!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吸血的资本家!”
江楷泽揉了揉因为连续熬夜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无语地笑了。
他耐着性子给他的小公主讲道理:“那起码得等我们找到她的接替者再让她走,宅子那么大,吴嫂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总得有人做小羽的事,你说对不对?”
“我说不对!”林夏夏不假思索道:“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小羽会做的,我也会做,等小羽走后,我可以暂时接替她的工作呀!”
江楷泽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夏夏,你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女孩,你那么心疼小羽,可你也稍微心疼心疼一下我好不好?”
林夏夏一愣,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你怎么这么说?我哪里不心疼你了!”
江楷泽叹了口气,道:“你自己也说了,小羽正在江美欣那里受着非人的折磨,你还要跟我说让你接替她的工作,去受江美欣的折磨,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看你分明是想折磨我才对!”
“我……”林夏夏讷讷地开口,小声道:“对不起,我一时没想到,我不是故意的。”
江楷泽笑了笑,柔声道:“我现在必须得先回会议室开会了,你等我晚点再回复你,好吗?”
林夏夏:“嗯。”
可是想到小羽每天生无可恋的样子,林夏夏心里就难受得很,她还是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小江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江楷泽笑着叹气:“唉,你就吃定我了是吧?我这辈子注定要给你做牛做马,随你任意使唤差遣。”
这不就是答应帮忙的意思!林夏夏如释重负,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哦,年轻人要有干劲哦,毕竟我们一辈子……还长着呢!”
江楷泽:“……哦!”
……
当天晚上凌晨十二点半,万籁俱寂,唯有江家别墅依然灯火通明,宾客盈门。
客厅里一群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女刚刚经历完一场将近十个小时的痛快的大狂欢,一个个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
他们目光呆滞,傻笑着望着头顶的九天银河,等待每次放纵后的极乐时刻——生命渐渐进入大虚无的精神圆满。
“小羽!小羽!”江美欣满脸通红,瘫坐在沙发椅上,大声叫唤:“酒呢?我还要酒!”
小羽听到江美欣的叫唤,赶紧端着酒瓶过去,小心翼翼递给江美欣。
江美欣不接,似笑非笑地对躺在自己膝盖上闭目养神的英俊少年道:“苏渐佳,你不是一直吵着还不够尽兴吗?看,我帮你叫了一份美味的餐后甜点呢。”
“哦?是吗?如你般美味?”少年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小羽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她仓皇抬头,惊慌失措的目光不期然对上了一对孤狼般的双眸。
心里咯噔一下,她手中的酒瓶“哐啷”掉在了地上,溅了自己一身的龙舌兰。
少年也是第一次来参加江小姐的聚会,充满新鲜地盯着眼前这位酒香四溢的小美人,突然被勾起了十分的兴趣,幽深的眼眸里好像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小羽直觉不妙,转身就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上一秒还慵懒地躺在江美欣怀里的贵公子,下一秒已经化成身手敏捷的野狼,一跃而起,拽住了小羽因奔跑而甩起的长发。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