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夏肯说这句话,江楷泽总算能够元神归位,一颗乱跳的心也终于重获平稳。
“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是一点点,是很多很多,像氢气把氢气球充满!”
他激动地抱住了林夏夏,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夏夏无奈,轻轻推了推他:“诶呀你轻点儿!我又不是真的氢气球,你一松手我就飞走了。”
江楷泽抱着她笑了一会儿,然后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以前真的以为自己一开始喜欢的是林春儿,直到后来我自己又去了一次林家寨,在你说的那个月老庙,我找到了一个别着莲花发卡的风月锦囊,然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爱的人始终是你。”
林夏夏嘴巴在笑,眼睛却在翻白眼:“说明你不够喜欢我,不然你怎么会要靠锦囊里的话才分辨出我。”
林夏夏刚翻完一个白眼,就听到江楷泽说:“你先别急着翻白眼,先听我说完。”
林夏夏:“哦。”
江楷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自己也承认,我一开始对你的喜欢,确实只是流于表面的喜欢而已,甚至于让我分不清你姐姐和你到底谁是谁。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早就已经从外表到性格再到灵魂都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绝对不是流于表面的喜欢,是刻骨铭心的爱你。”
“嗯,我也是。”林夏夏伸出双手回抱住江楷泽,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后背。
她轻声道:“你当时对林春儿是第一眼就动心了对不对?当你从车上下来,看到她倚着门朝你笑的那一刻起,就喜欢上了她。对不对?”
江楷泽提心吊胆地问:“能不提这茬儿了吗??”
“不能,”林夏夏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因为她在憋笑:“因为我必须告诉你,你来林家寨的那天早上,倚着门朝你笑的女孩并不是她,是我。”
江楷泽顿了顿,失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林夏夏抬起头,温柔地注视着他:“因为当我发现你原来是因为这个误会才喜欢上林春儿的时候,为时已晚,你已经和春儿姐姐订婚了。
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当时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纯净的男孩子,我不想让你和我一起背负沉重的道德压力,所以我才一直忍着,没有告诉你任何一件事,自己独自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她道:“那个别在锦囊上的水莲发卡,就是那天早上你看到我时我戴在头上的,后来我在院子里遇到春儿姐姐,她抢走了我的发卡戴到了她的头上,没想到让你认错了人。”
“……”江楷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还以为那个发卡……你们姐妹俩一人有一个!”
引起误会的那个发卡,他对它的印象异常深刻,他当时也确实是凭借它去分辨两姐妹,后来发现夏夏也有这个发卡时,他也没怀疑过它们是同一个。
因为……很多家长为了公平对待,双胞胎的很多东西不都是一模一样,一人一个的嘛!
竟然全错了!一开始就错了!江楷泽突然好想仰天大笑!
一直以来,和林春儿的婚约,就像五指山一样压得他动弹不得。
每当他开始蠢蠢欲动地想向林夏夏靠近时,订婚那天晚上自己亲口对“林春儿”说的那句“我永远不会辜负你”的诺言,就会像紧箍咒一样响起。
于是他背负着五指山,头顶着紧箍咒,像一个苦行僧一样,艰难地抵抗着林夏夏对自己的吸引。
现在真好,林春儿的心早已另有所属,他并不是先抛弃了她的负心汉,而且自己当初发下的山盟海誓,其实也不是讲给林春儿听的,他也并没有对任何人言而无信。
最重要的是,他承诺了不离不弃的人就是林夏夏!他要负责的女孩也是林夏夏!他一见钟情的女孩,也是林夏夏!
还有比这,更加完美的事吗?!
林夏夏问:“那你会不会怪我当时没有告诉你?”
江楷泽毫不犹豫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不知道事情败露的严重性,我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林夏夏笑了笑,学着他说道:“当然不是,你最善解人意了。”
江楷泽内心突然有些激动:“那我们现在,彼此之间是不是再也没有任何秘密了?!”
“也不是,”林夏夏低下头,抿了抿嘴:“其实我也还有一些事没和你交代。”
还能有什么事啊?!江楷泽扑哧一笑,道:“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就不用交代了吧?”
林夏夏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行,我必须告诉你,如果现在不说,以后我们之间可能还会产生误会。”
江楷泽:“好,我洗耳恭听。”
“我讨厌你爸爸,你爸爸也讨厌我,我们以后做公媳的话,估计是水火不容的。”林夏夏道:“你爸爸爸当时为了能快点让我们去做移植手术,软硬兼施地逼我去做流产手术。他还用我家人的家业和我弟弟的前途,甚至用你来威胁我,让我自己吃下这些苦果,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太好了,她终于说出口了,他们终于彻底坦诚相待了!
“我爸爸,”江楷泽艰难地咽下满腔的苦涩,一字一顿地问道:“他是怎么用我来威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