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志业继续说:“他回来时背着全村的家谱,在村口跪了三天三夜。这样,老人才允许他进村。家谱后来就交给了另一个人管理,展建中自己住在那宅子里,一辈子也没有结婚。”
“可是他们家已经在咱们展家除名了,即使他回来了,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再说一句话。”
“为什么?”展红旗问,“就因为他们忍受不了,逃走了?”
“是。”展志业道,“所以他今天不让你进门。因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再去过他的家。”
“他们是鸡背山的叛徒。”
展红旗听了,紧紧皱着眉,“可是,爸爸,我觉得为了活下去,离开这里并没有错。”
展志业苦笑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说:“红旗,你太小,还不懂。”
展志业指一下门外那远处的鸡背山,道:“好孩子,你如果不明白,就去山上看看。”
展红旗抬头望去,那大山就在眼前,她却不明白展志业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先点点头,“好。”
“可是爸爸,”展红旗盯着展志业问:“我还是要去他家的,可以吗?”
展志业不置可否,这事已经过了十年,展建中一个人在那里守了十年,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也该抵过了。而且当初执意坚持的老人早已去世,新华国建立,换了天地,以前的事还要继续追究吗?
展志业想了一会儿,看向展红旗道:“不管怎么样,你的名字,还是他给你取的。”
展红旗立刻明白了展志业的意思,用力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两人结束谈话,里屋的林秀慧也醒了,醒来见红录不在家,便让红旗去隔壁叫他,要吃饭了。
林秀慧虽然在床上躺着,可对孩子的教育一直不肯懈怠,她嘱咐展红旗,让红录快点回来,王奶奶家也要吃饭的。
展红旗说明白,到隔壁家叫两个孩子去。
天宝已经吃完了一块面包夹香肠,两个孩子正蹲在那里看着杯子里苦苦的“药”,两个人谁都不敢尝,可又十分好奇。
尤其是看见周西里端着杯子喝的那么幸福的时候,两个人就更加好奇了。
周西里左手端着瓷杯,往前伸一下,问他俩:“你们真的不试试?”
两个孩子立刻摇头,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一般,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又十分不舍。
周西里看着他俩的表情就想笑,义正言辞告诉他们,什么事都要尝试一下,否则只能留下遗憾。
展红录想了想,便问天宝:“要不,咱俩剪刀包袱锤?”
天宝沉思一会儿,最后说:“谁输了谁喝?”
“那不行!”展红录还没说话,周西里却插了进来。
周西里右手食指伸出来,在两个孩子面前慢慢晃几下,道:“我那么大老远带来的咖啡,又是我最喜欢的,你们竟然谁输了谁喝?”
“那你说怎么办?”红录看向周西里。
周西里立刻道:“当然是谁赢了谁喝啊,这是奖励知道吧,不是惩罚!”
两个孩子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行吧。”
两人一鼓作气,干脆就直接大喊剪子包袱锤。
展红旗正好走到两人身边,眼看着红录赢了,笑道:“红录,你赢啦。”
红录高兴的一下子跳起来,“我赢啦,我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