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低头,一个垂眸。
半晌,寇维松手,嗓音越发暗哑,“吃吧。”
说完,转身迈步上楼,走了几步停下捏了捏眉心又说,“吃完早点休息,我去客卧睡,你睡主卧。”
直到躺在床上,寇维都觉得自己挺贱的。
都不用亲戚朋友说,他都觉得自己犯贱。
这一晚,寇维睡得不算踏实,他总觉得以宋音的性子半夜会推门进来。
可一直到窗外天空泛起鱼白,客卧的门都没有被推开。
睡得不安稳,早上起来的时候自然就晚了。
寇维早上九点拖着疲倦的身子下楼,王姐瞧见他,笑眯眯地说,“今早怎么起这么晚?”
寇维抬手胡乱抓头发,“睡得晚。”
王姐是寇家的老人,这会儿宋音不在,话难免多些,旁敲侧击的问,“跟阿音吵架了?”
寇维噎住,“没。”
王姐,“还嘴硬,我昨晚都看出来了,你们俩个……”
说着,王姐忽然闭了嘴,往楼梯上看了一眼,笑着说,“阿音,今早做了你喜欢的虾饼。”
宋音一身黑色吊带睡裙,长发散着,或许是刚起床的原因,没有了在商业场上的冷漠,多了几分温和,“谢谢王姐。”
王姐,“谢什么,快洗手吃饭。”
从宋音下楼开始,寇维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吃早餐的时候,宋音在桌下用脚踢他。
寇维两条大长腿往后退,沉着脸一言不发。
宋音,“我这段时间都要住在这儿。”
寇维不说话,喝完
碗里的小米粥,连虾饼都没吃,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上楼。
宋音看着他的背影吃虾饼,眼看他就要上楼梯,放下手里的虾饼又说,“寇维,我要开你的车。”
寇维刚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攥紧,“随你。”
宋音问,“用我送你吗?”
寇维,“我车库不是只有一辆车。”
说罢,寇维头也不回的离开。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宋音真的如她所说一直住在寇维这里。
两人同一屋檐下,却不同房。
抬头不见低头见,却鲜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