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红藏在被窝里,小声骂了一句:“色痞。”
男人接下来的行动,也坐实了这个骂名。
木板床咯吱咯吱地摇,周红红有时候怀疑陈山野是不是机器人,都不用休息的吗?白天在工地上有使不完的力气,晚上的力气全使在床上了。
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几辈子霉,摊上这么一个男人。
努力耕耘的男人,对她走神的表现很不满意,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周红红惊呼一声。
女人耳根发烫,有点不相信那种勾人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尾音带着钩子,好似能招魂。
在她的好说歹说之下,男人才算躺在她身边。
“你每天不累吗?”周红红觉得两个人已经好长时间没好好说话了。
“嗯?什么意思,你还不困?不会让我再睡会。”男人幽深的眼底藏着明显的跃跃欲试。
周红红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差点被噎死,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
“亏你还是个高中生,以前学的知识都喂狗了,你就是个粗人。”
陈山野非但没生气,反而还臭不要脸地从背后揽住了周红红的腰肢,用短硬的胡茬蹭她的肩窝,声音里带着闷闷的笑:“谢谢媳妇夸奖。”
周红红讶然,她什么时候夸他了,回想起自己说的话,她再次无语。
见她又用看狗屎的眼神看自己,陈山野觉得自己也挺冤枉的,老公睡媳妇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他要在这里待上半年,要不是为了每天晚上
的温香软玉,他怎么舍得带周红红来这穷乡僻壤。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能力这么强,你就偷着乐吧。”
周红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还年轻,现在强说明不了什么,三十五岁对你们男人来说是一道坎,过了那个坎才是真的强。”
她常年和工人打交道,说什么都不懂,是骗人的,而且当着自己男人的面,也不用装。
“我看你都不一定能过那个坎。”她故意往男人心窝子上插刀,谁让陈山野连个安稳觉都不让她睡,一折腾就是一整宿。
周红红觉得跟他这一年多,自己因为睡眠不足,衰老了不少。
“媳妇,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觉得咱们现在要抓紧机会生个孩子,要是过了那个坎,想生孩子都来不及了。”
周红红看着翻身而上的男人欲哭无泪,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陈山野挥动铁锹,三两下把她给埋了。
没等她反对,陈山野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堵上了她的唇。
第二天,宾馆老板娘上楼打扫卫生的时候,还能听到木板床的吱扭声。
陈山野去上工的时候,周红红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是一缕幽魂,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周红红哑着嗓子应了一声:“谁呀?什么事?”
“我给你送早饭了。”说话的是饭店老板娘,三十五六的中年女人,为人很热情。
周红红打开门,老板娘就端着托
盘进来了,坐在一边的桌子上等着周红红吃完收碗筷。
看老板娘的视线总是往凌乱的床铺上瞟,有些不好意思,吃包子的时候差点噎着。
“慢点吃,别噎着,你害羞什么,我是过来人,什么事情没见过。”
周红红抿着唇,小口小口地喝粥。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周红红抬眼快速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接着吃饭,本来以为话题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
可开朗健谈的老板娘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大刀直入:“我听你们小两口折腾到早上,你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