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个来钱的方式太香了,什么都不用干,几打电话抹几次眼泪,就有一大笔钱,比他干活一个月的钱都多,没法儿不心动。
三人商量好分钱方式,易母还要求白纸黑字写下来。
易老大自然不情不愿,还是写了。
易小妹感动地看了眼易母。
易母把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张,自己要了两张,把自己那两张妥善地收起来,谁也不告诉。
全程,他们商量这个事,都没问过易父的意见。
易父上工回来后,易母已经喝药躺床上了。
易父也想要钱,但他没想过这样,看着易母真的脸色变苍白,一点点变憔悴,他到底是没忍住,痛骂易老大:“你真作孽啊!”
第二天,易老大再次去打电话。
隔天
,又收到一笔钱。
他们高兴极了,赶紧分了钱,只是他们都对外宣称易母病重,不敢太高兴,只能回家偷着乐。
易大嫂也等着盼着,等易老大拿钱回来,问:“怎么样怎么样?”
易大哥:“非常好!非常逼真!我们有钱了!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你都不知道今天老三在电话里问我,我可硬气了,我说他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回来看看。回来看我也不怕,反正妈她是真病了,我又没骗他”
如此又这么打了三次电话,每回都能拿到钱,易小妹原来还有些担忧的,现在也拍起了易老大的马屁。
“大哥这个主意好,真是一劳永逸,我们就啥也不用干了,躺着就行。”
易老大斜斜地睨她一眼,“现在想起我是大哥了,当初我提这个,你咋说来着?”
易小妹:“那不是胆子小吗?还是大哥胆子大,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她的马屁很让易老大受用,他决定再去打个电话,要笔大的。
易母在屋里听着,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的身体真的一点点衰败下去了,别人不清楚,她知道得清清楚楚。
晚上有的时候喘不过来气,走几步路就难受得气喘,得扶着墙歇一会儿才行。还有,她不太能吃得下饭了,吃多少吐多少,难受得不能行。
她也把这个担忧告诉易老大了。
易老大劝她:“这都是正常现象,是药效发作期,
等到了过几天,把药停一下,再吃一下解药,就行了。”
她知道他们想要笔大的,她也想。
那个不孝子,还有那个撺掇着儿子不孝的媳妇,她就算是要空了他们的家底,她都不觉得心虚。
这样想着,易母撑着身体,撕扯着喉咙把易老大喊进来:“你这回就要这个数!”
她比了个手指。
易老大瞪大眼,易小妹也惊呆了。
她觉得大哥贪心,没想到最狠的是她娘!
易老大多多少少有点犹豫:“会不会太多了,他们不给?”
易母此刻也顾不得温柔贤惠的形象了,拍打着床板,努力扯着嗓子道:“他娘都要死了,他就这么舍不得钱?他亲娘还没个钱重要?那他也别当官了,也别为人民服务了!”
易小妹提醒着:“恐怕三哥没那么多钱吧,他官大,但工资可真没多少。”
几万块钱,谁家一口气也拿不出来啊。
关键他们要了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打来几千,这零零碎碎算下来,也不少了。
易母竖着眼睛:“他没有,她媳妇都有!都有钱给人捐款,没钱管她娘!管她孩子的奶奶?!”
易小妹不好再说什么了,她跟着易老大出了卧室,犹豫问:“大哥,你还真打算问三个要十万啊?我觉得有点太多了吧,三哥指不定会怀疑……”
易老大也这样认为,但他不喜欢易小妹质疑他。
一个什么力都没出的人,却和他拿一样多的钱,也就是他娘偏心。
易老大想着,眼珠子一转,道:“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看老三媳妇给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捐了不少钱了,与其资助那些没用的人,还不如考虑家里。不过,这个事吧还是得循序渐进,虽然咱们不怕老三过来,到底不能黄了,所以你回去再劝劝娘,我去给老三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