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状纸,他是见过的。
他将状纸扣下,隔天就去了顾府,拿给顾府的大管家看了。
大管家看过之后,便递进去给顾忠看了。
顾忠顺手就将状纸撕了。
撕了之后,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顾翡懒得跟他说话,转头看着知府。
知府嘴角抽抽,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此乃公堂,本官不问话,不许出声。”
“你们退到一边。”
顾忠只得和钱氏几人站在旁边。
知府再次问道:“下跪何人?”
顾宝儿见爹娘也不太好使,这次终于答话了,“在下顾梁。”
知府还不知道顾宝儿犯了什么事,求救的目光投向琴儿。
琴儿淡淡的道:“此人在大街上纵马伤人,之后,不但不救治伤者,反而鞭打伤者。”
知府很欣慰,不愧是皇后娘娘的侍女,说话条理清晰又简洁,一句话就将事情说清楚了。
知府点头,“伤者何人?”
琴儿又道:“伤者是一张姓妇人,方才抬去了附近医馆。”
知府扔下一根令签,“速去医馆,命大夫查清张姓妇人伤情,白纸黑字写好后签字画押,本官须依伤情断案。”
衙役捡起令签往医馆去了。
钱氏有些不安,这知府一板一眼的,莫非还真的要审案子?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冤,即便是门口的嘈杂声也掩盖不住。
门口让开一条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蹒跚的走了进来。
知府拍一下惊堂木,“堂下何人喊冤?”
老头和老妇人一眼瞥见堂上两道明黄的身影,忙不迭跪下磕头,老头道:“草民王二牛。”
知府道:“有何冤屈,慢慢说来。”
王二牛还没开口,眼泪就出来了。
他一边流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诉说。
顾翡很快听明白了。
就是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
姑娘好好地在街上走,被顾宝儿调戏一番抢回去之后,顾宝儿用强,姑娘誓死不从,自己撞了柱子。
这王二牛听街上人说女儿被顾府公子带走了,赶到顾府去要人。
顾家下人从后门扔出来头破血流的姑娘,王二牛哭哭啼啼找人将姑娘抬到医馆里治了几天,姑娘没能挺过去,还是去世了。
王二牛家里穷,给姑娘治伤的银子都是借的,也曾去顾府讨要药钱,却被顾府的小厮打了一顿,赶了出来。
最后是女儿的未婚夫张明拿出银子买了一口薄棺将人安葬了。
女儿死后,他们本打算告状,左邻右舍告诉他们,那顾家是皇后娘娘的大伯家,他们告不赢的。
两位老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未婚夫张明不干,请人写了状纸,递到了府衙,只是,状纸递了进去,却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了消息。
张明起先天天去打听,总是没有消息,他也心灰意懒,不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