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借过”的人,正是沈南风。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沈南风眼尾余光,落在封寒爵身上。
这个男人一身名贵黑西装,袖扣与腕表皆非凡品,骨子里透着的矜贵与优雅,是富足的家境才能养出的气质。
而这富足的垫脚石,是他投河自尽三天,才被人发现尸体的母亲。
暴戾的因子在血液里蠢蠢欲动,催促着他快点复仇。
“不奇怪……啊,你耳朵也好了,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恭喜。”叶晚棠眉眼轻弯。
不管怎样,能康复就是好事。
“可以先把路让开吗?我有急事。”沈南风的语气没有温度。
“行。”叶晚棠刚要松开封寒爵的胳膊,把路让开。
封寒爵按住她的手背,不允她后退。
他转头看沈南风,嗓音淡漠:
“这条贵宾通道,似乎还没有窄到必须要我和我夫人让路的地步。”
通道很宽,这位叫“沈南风”的、初次见面便让他感受到敌意的男人,可以走旁边。
“这条贵宾通道,也没有宽到你和你夫人可以放肆停留的地步,这不是你们的‘爱巢’。”沈南风直视封寒爵,没有退却之意。
空气中,似有无形的硝烟。
“说的也对,那就委屈你在我们后面跟着了——如果你一定要走这条直线。”
封寒爵揽着叶晚棠的肩膀,朝外走去。
沈南风正在后面跟着,面无表情。
叶晚棠感觉氛围尴尬,但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便闭嘴走路。
到了
停车场,两个男人才去了不同的方向。
等候在车内的王特助下车,给自家总裁和叶晚棠拉开后座车门。
两人坐进去。
“你和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封寒爵眸光微寒。
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极不舒服。
他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敌意。
“他就是给小淮做手术的天才医生。”叶晚棠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揉肩膀。
“他喜欢你?”封寒爵眸光更寒。
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沈家,最近唯一有交手的沈姓人,也没有结婚生子。
既然如此,敌意的来源就只剩他老婆叶晚棠了。
“他才不喜欢我。”叶晚棠努努嘴:“他喜欢陆知微。”
情敌相见,可不得电火花四射吗?
“喜欢陆知微?”封寒爵眼神诧异。
在“沈南风喜欢陆知微”这件事上,所有人的反应,保持了高度的统一。
叶晚棠也只能把解释过的原因,再解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