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039;àort(浪漫至死不渝)
蓝宝石——
fidélité,fidélité,é(忠诚、坚贞、慈爱与诚实)
翡翠——
……
终于,叶然拿起一个月前,沈时最后赠与他的祖母绿宝石。
漂亮的祖母绿宝石荡漾的盈盈水波,颜色璀璨而浪漫。
他慢慢往下翻页,找到了祖母绿宝石的爱语。
jeveuxt&039;&039;époer(我想和你结婚)
……
记忆仿佛回到了许久之前,那个雨夜,他醉的懵懵懂懂,被冷风一吹,好不容易清醒了些,无力的靠着沙发休息,却被抓着脚踝的力度唤醒,茫然地低头看过去。
那个半跪在他身前的男人克制而隐忍,用漂亮的红宝石脚链缠绕着他,语气轻缓,像怕吵醒这静谧的夜,温柔地对他说。
“然然,我并不希望你去找那些可以和你结婚的人,”他说:“是我想和你结婚。”
那些曾经吓得他惶惶不安,第二天便露出马脚的话语,因为沈时再没说过,他也不敢回想,所以被他掩埋在记忆深处,如同残破的碎片。
如今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正是因为他的害怕,所以他才拥有了这么多,漂亮的、含着无数情丝的宝石。
他确实应该早就知道的。
那个被沈时以见面礼为借口丢给他的锦盒里,装着的是他难以说出口的‘一见钟情’。
从来运筹帷幄、将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男人。
却在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送给了他。
当晚,飞机落地新西兰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半。
沈时疲惫的打开手机,讶然的发现一通来自叶然的未接来电。
他站在出口处,等待着前来接他的司机。
新西兰夜里冰冷的风吹过,卷起风衣衣角,沈时给叶然回过去电话,嗓音倦怠却又含着笑意,“然然?”
电话那头,叶然安静的嗯了声。
沈时看了眼时间,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叶然没有回答,这段时日来,叶然经常沉默,沈时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耐心的等着他最后的回应。
等了许久,他忽然听见电话那头响起一声吸气。
不等他皱眉,叶然又轻又哑,浸染着水汽的声音穿过屏幕,徘徊在耳边。
“以后再有事情,可以不要瞒着我吗?”
奇妙的、充盈着内心的膨胀感在这一刻慢慢升腾,沈时瞳孔皱缩,敏锐的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些意思,难得怔忡的站着。
夜色深沉,冰冷的晚风袭面,他整齐向后梳起的发丝微乱,搭在眉骨上,大脑一片空白,许久,干涩的喉咙中才挤出来两个字,极为沙哑。
“……可以。”
叶然嗯了一声,慢慢的,又道:“我还小,不想那么早结婚。”
沈时阖了阖眸,喉结滚动着,嗓音愈发沙哑:“嗯。”
宾利车停在台阶下,司机正要下车帮沈时拉开车门,沈时已经大步上前,拉开车门,迅速坐了上去。
怕他有急事要忙,沈家在新西兰雇佣的司机很识眼色,确定他要去的地方是疗养院附近的家属楼后,一路风驰电掣、开的飞快。
电话里一路无声的沉默。
叶然仿佛也听见了这头汽车的嗡鸣、划破风声的锐响。
接着,是到达目的地后开门的声音、走进客厅踩在地毯上细微的噪音,最后,是门外很轻的,“咚咚咚”的,被敲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