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汐,”谢宴池手在她背上轻抚了片刻,抬起她刮了好些伤口的手,低哑地说道:“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以后不管什么事,是生病还是怎么样,都要告诉我。”沐念汐抹了把眼睛,在他面前又变成了一个惶然无助的小孩子。
“好。”谢宴池把她搂进怀里,低声说道。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沐念汐努力组织了一会语言,还是不知道怎么问他现在的状况。
“还好,”谢宴池捏着她的下巴,凝视了她好一会,哑声道:“我们现在约定一个安全词。”
“什么意思?”沐念汐忐忑不安地问道。
“当我说驳回的时候,就不要再靠近我,并且绝对信任我。”谢宴池双手捧着她的脸,严肃地说道。
沐念汐心里像打鼓一样,她隐隐察觉谢宴池还有事瞒着她,可是却不敢问出口。
“好了,从现在起没事了。”谢宴池抚挲着她冻得冰凉的小脸,朝她笑了笑。小姑娘看上去吓坏了,现在还在发抖。
“来了,药来了。”这时陈耀激动到变形的声音穿过了滂沱大雨,破风而来。
沐念汐猛地跳起来,撒腿就往雨里冲去:“太好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药。”
谢宴池看着沐念汐跑开,埋头挽起了袖子,长指勾着紧箍在腕上的手表表带,慢慢取了下来。
随着手表的脱落,表盘底下伸着的两根细不可见的钢针,慢慢从他的血肉里带了出来。
他
的手表的特制的,表里的芯片会监测他的生命体征,一旦各项指标跌到谷底,这两根针就会给他注入保命的药。
但是,一旦用了这药,他前面五年的治疗就完全失效了。三年一个疗程,坚持两个疗程就能治愈,现已经过去了五年,没想到遇到地震,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现如今,前功尽弃。
“你看看,是不是这种药。”沐念汐紧握着两瓶药,冲回他的身前,激动地把药塞到他的手里。
“对,”谢宴池手伸向了淋得湿透的陈耀几人,哑声道:“辛苦了。”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你赶紧吃药。”陈耀抹了把脸,大声说道:“谁有热水吗,拿一杯过来。”
“水来了。”许修然端着一杯热水过来了,他一直垂着头,也不敢看谢宴池。
谢宴池把药倒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吃了两颗。
“谢总醒了就好。”许修然站在一边,紧张地说了一句。
谢宴池扫了他一眼,把水杯递给了陈耀。许修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了,艰难地开口道:“谢总,我……”
谢宴池还是没看他,扶着一边的石阶,慢慢站了起来。他这回昏睡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双腿现在很麻木,还酸软得很,适应了一会才慢慢抬起脚步。
“都对一下时间。”待他站好,这才抬头看向众人,沉声道。
大家赶紧往身上摸,有手机的摸手机,有手表的摸手表。
“凌晨三点零七分
。”陈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