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昀,他还在晸京!
她派去跟着车队的人并未看住他。
崔小宛捏着衣料,手指发白,又捡起纸条看了看,面色肃然。
十几位亲长……
说的不就是苦水巷旧宅子那十几座灵牌?他竟找到那去了。
次奥,张玉喜和许奉天都还在旧宅子!
崔小宛将纸条和衣料都丢给守卫,半刻不敢耽误,往苦水巷赶去。
晸京军营,一个兵士快马加鞭赶到门口,下了马,也没来得及将绳索拴好,便慌慌张张冲进去。
崔小宛在府中休养的这段时间,是成九河代为练兵。
一上午过去,成九河也是累得够呛,呼了口热气正打算歇息一下,便见那个兵士匆匆来到跟前。
“将军,将军在何处?”
进来的兵士在演武场张望片刻,急得眼里冒火。
“宫中生变,将军为护圣驾受了伤,已有两三日未来了。”
成九河盯着兵士的脸看了一会儿,皱了眉,“我记起来了,你是跟随南苍质子车驾的小兵。这会儿车驾应当已经到余州了,出了什么事?”
“南苍的三皇子压根不在车厢内,这些时日都是另一人在假扮他。杨副将发现此事后只抓到那个假质子,那人是一问三不知,就是个收了银钱的流民,什么也不清楚。”
“杨副将恐晸京有变故,遣我前来禀告将军。”
成九河听罢,领着他往外走,“兹事体大,你随我一同去将军府见将军。”
此时崔小宛已经到了苦水巷,接近旧宅子门口时,放轻了脚步。
旧宅子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厢是青灰色,是丰收街最常见的马车样式,朴素,且不起眼。
“崔将军既是来了,便直接进吧。”
门内传来个冷冽的声音。
崔小宛眉毛一拧,推门而入,只见东方昀身着一身粗布衣,负手立于院中,江书垂首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檐下,是被捆了绳索的张玉喜,口中还塞着布巾。
张玉喜见着崔小宛,眼神急切,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
“张婶子!”
崔小宛握紧大横刀,上前几步到了张玉喜跟前,心中奇怪院中二人并未拦她。
她上前想将绳索解开,手指触到张玉喜身后的绳结,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缩手一看,右手中指的指腹上多了个小红点,一颗血珠浮了上来。
绳结里藏了细针!
南苍的针若说没毒她都不信。
崔小宛忙掐住指头,左手拔刀,指向院中二人,奈何此时头已经开始晕沉沉,眼前的人也变成了重影。
【崔晚】我在苦水巷中了东方昀的毒针。
【佘凤】东方昀,他还在晸京?
【聂灵嫣】南苍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要淬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