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看样子,是我多心了。
【佘凤】未必,他这人心思深沉,今日给你一个甜枣,说不准明日又能给你一顿板子。
【佘凤】唉。
【崔晚】殷沉死了,开心点。
【温如月】那今晚可得做一桌好菜犒劳一下小宛。
崔小宛从太医署出来,回了铜雀街。
正要进门时,忽然往后望去,目光在大街上游移两圈,又收了回去,默默踏进将军府。
温璧已经死了,她还是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温如月迎出来,扶过崔小宛,两人回了主屋。
【温如月】你这伤得比我想象中严重,一身是血的。
【聂灵嫣】今日这么凶险?
【崔晚】进去早了,断神香还没散尽,我不慎吸了一点。
【佘凤】我总怀疑这是魏临有意设计。
【崔晚】等我伤好差不多了就去请他翻案,到时脱离了这身份,他应该也不会猜忌我了。
崔小宛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温如月备好饭菜直接送进主屋。
饭毕没多久,又一碗药汤出现在桌上。
崔小宛看着黑不溜秋的药汤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今日就不喝了吗?怎么又煲药了?”
“你说呢?”
温如月将药碗推到崔小宛面前,“这是太医署开的药,你自己带回来的。乖,喝了再吃糖。”
崔小宛捏着鼻子把药汤灌下,又躺回床上歇着了。
温如月正打算熄了烛火,突然听到窗板咚地一声,极轻微,若不是她就站在窗边,可能听不到。
她将窗板推开,正对上聂容昭无措的脸。
“小郡王来找将军?”
聂容昭转过身,“本王只是路过,路过而已。”
“她受了伤,现正躺着。”
“什么?”
聂容昭顿住脚步,又回过身,往前几步,“伤得很重?”
“小郡王有事还是直接进来吧,天寒地冻的,不好再让她到外边受凉了。”
温如月说完这句,正准备去开门,就见聂容昭翻过窗沿,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跟崔小宛不相上下。
她见状,随手披了件厚厚的外袍,默默退出房门。
聂容昭急急来到床榻前,见崔小宛睁着眼,精神头十足,这才松了口气,挨着床沿坐下了。
崔小宛坐起身,往后一靠,“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