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僵硬地回头看一眼崔小宛,又把头转了回去。
崔小宛叹一口气,“算了,也别找其他人过来了,先回去休息吧。”
家丁得了令,飞也似地逃了。
崔小宛将聂容昭的手掰开,俯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聂容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笃定道:“长得像崔将军的青羽。”
崔小宛翻了个白眼。
聂容昭借着醉意,撑起上半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又乖乖躺下去了。
崔小宛怔了片刻,揪起他的衣领,“淦,你给我装醉是不是?”
哪有人醉得那么离谱,把她当成青羽还能亲她脸?崔小宛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装的。
聂容昭由着崔小宛将他从床上揪起来,身体东倒西歪,“我是真醉,刚醒。”
崔小宛多少能猜出他将自己灌得烂醉的原因。
她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腰后,自己拉了张小圆凳到床边坐下来,语重心长。
“小郡王,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已经成亲了。虽然外头都在传我几天换一个女人,还有人在传我府里养着五个小白脸,但那都是以讹传讹,道听途说……”
聂容昭嘴角耷拉下来,“五个小白脸是真的。”
崔小宛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那几个是杂役。”
聂容昭抿着唇,长睫微垂,默不作声。
崔小宛继续道:“总之,我不会做对不起温如月的事,小郡王也……”
“我那晚看到一个黑衣男子从你主屋翻窗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崔小宛一听这话便知是他说的是谁,也猜到他应该是第二次夜访将军府时看到冰刃的。
因为那晚聂容昭的表现便有些奇怪。
她起身往门口去。
聂容昭见状坐直起身,眼梢微垂,“你要去哪?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崔小宛开门张望了一下,甚至连屋顶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其他人在,这才回屋关门。
杜行之的厢房与这中间隔了两三间客房,应该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她回到床榻边,将小圆凳拉近了一些。
“你帮过我不少,我也不瞒你,那人是皇上的暗卫,先前我将许奉天与殷沉的书信呈给皇上后,皇上便派他与我传话。”
“我在朝中没其他助力,要查殷沉,要扳倒他,只能借一下皇上的势。”虽然皇上也有些力不从心。
就算之后是想名正言顺暗杀殷沉,也需要跟皇上通个气,毕竟刺杀宫中宦官也是大罪。
崔小宛没跟他说的是,自己之后要翻案,要恢复女子身份,最好也刷一下狗皇帝的信任,证明一下自己的用处,免得魏临到时觉得她欺君,直接让她下狱。
聂容昭面色稍缓,“所以……”
“所以你一天到晚在想的什么?以为我跟一个男子私会?我平时没有公务不要办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