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样的。”
西门有容看着他,她不无遗憾的说道:
“我曾真心视你为友,到了今天,我们已是仇敌。但我依然相信,就算我们不得不势不两立,你该有的君子风范还是有的。”
“君子风范?你是指让你留下,把东陵辕晧送回去?”
“从价值上说,既然都是人质,我想,我比辕晧的利用价值更高,你并不吃亏,不是吗?”
“的确如此!”
“那就请你给我这个面子,把辕晧放了,可以吗?”
西门有容真诚而恳切,可夏侯淳彦思索了一下也直白道:
“你应该清楚,所谓的人质,最终可能丧命。你就没想过,东陵辕晧死,东陵辕雍依然可以坚强。可如果你死,东陵辕雍会崩溃,他崩溃,我要打败大承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错!他失去我,他会崩溃。所以,我在你手上,对你百利无一害。”
“不,未必只有利而无害!”
夏侯淳彦笑了笑,他走近西门有容深切的看着她,说:
“你说得没错,我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至少对你,我是轻易下不了狠心的。你清楚这一点,所以,你才拿自己来交换东陵辕晧的平安。你做这样的牺牲,全都是为了让东陵辕雍好过一些!”
夏侯淳彦眼中的遗憾夹杂着嫉妒,他为他永远也得不到西门有容而遗憾。
只是,他的遗憾和嫉妒在西门有容看来不过是一种无法拥有的不甘罢了。
不过,她对他已经没有友人之心,委婉安慰之词便也没了必要,她从容而坚定的应他道: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让辕雍好过,而是为了可以和他共守我们大承的江山。”
夏侯淳彦看着西门有容,他突然感伤道:“同样贵为天子,同样愿意把真心交付给你,可为何在你眼里,却没有我的一点余地?”
西门有容沉默下来,不是因为她不知作何回答,而是没有回答的必要!
夏侯淳彦其实也清楚西门有容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何况现在也不是他顾念这种事的时候,所以他一下又严谨起来说道:
“虽然寡人明知道你的到来很有可能是一块有毒的馅饼。不过,寡人觉得咬一口又如何,也许馅饼并没有那么毒。”
“这么说,你愿意放辕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