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不动,皱眉烦躁,“阿兄,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还是你同我讲的,现如今,你也要做那蔡桓公,讳疾忌医了吗?”
她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容怀垂眸,轻叹,“臣的伤,御医治不了。”
“真的那么严重吗?”
燕姝略显忐忑。
她昨日的确是全然没有感觉到的,这般看来,真的是完全不行了?
她瞬间红了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过的,骂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
她咬唇停下,顿了顿又咬牙,“刺客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抓到,关在摄政王府吗?你现在带我去,我要将那刺客剥皮抽筋凌迟三千!”
说着说着,竟然有眼泪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容怀微怔,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尾,“陛下这是,为臣哭了?”
两年了,除去情热之时,她还不曾在他面前掉过眼泪……
更别提是为了他掉眼泪。
容怀心底似有灼灼烈焰翻涌,她眨眼间掉下的那滴泪,便那么烫在了他的心尖。
喉咙滚咽,他声音都哑了几分,“陛下,是因为臣,觉得难过吗?”
燕姝吸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我不该难过吗?阿兄被人伤成这样,我再怎么没有良心,也会觉得难过呀?”
就算她对他的感情只是兄长,也会难受到无以复加。
他这般风姿卓然的人,怎么能被伤到了那处!
容怀凝视着她,沉默良久,忽而一笑,“不是刺客伤的。”
燕姝还在想要怎么将那刺客找回来大卸八块,听他这么一说,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略挑眉,轻哑的嗓音带着毫不在意的笑,“是臣自己伤的。”
“?”
燕姝却是彻底懵了,她怔怔看他片刻,“阿兄疯了?”
他笑却更深,凝着她,心底的灼灼烈焰烧到了眼眸中,看她的目光亦是灼如红日。
“陛下现在才知道吗?”
他说:“臣,早就疯了。”
两个月前,他前往北方之前,明净给了他一本法籍。
明净很清楚的告诉了他练这法籍的后果,也就是副作用。
而明净本人便是因为练这法籍,最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