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意同她好好谈谈,她愿不愿意见他。”
“怎么?你哥哥他反悔了,想同芊芊儿在一起了?”这时,婉月也将浸了冰块的酸梅汤端了上来。
冰爽的酸梅汤入口,祛除了身上大半的热气,让王姝然觉得身心愉悦不少。
王姝然想了想,说道:“倒也说不上反悔,我哥哥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对芊芊儿是何感觉,只说上回自裕王府里回去后会时常想到芊芊儿,就连店铺里的伙计们都说他日日心神不宁的,若不是心里有芊芊儿,何以会心神不宁。”
“他若是因为心存愧疚而惦记芊芊儿,被她知道他本意的话,只怕芊芊儿会更不开心。”经历了上回的事,楚蘅不想让顾芊芊再受到任何伤害。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这件事始终是两个人心中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何不让两个人把话说清楚呢。”王姝然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她不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但不要把话说得含糊不清。
“你说的倒也有理。”楚蘅想了一会儿,说道:“要不这样吧,改日我问问芊芊儿,若是她点头再说。”
“好。”
王姝然登时应下,总归是有希望的。
“我哥最近在忙什么?”
聊完顾芊芊的事,楚蘅和她拉起家常来。
王姝然施施然道:“还不是户部的事。自从商队的货物赚钱后,你哥他整日都在算库房的营收,只要商队收入高,那充入库房的赋税就高,他最近便是在忙这个。”
楚蘅淡然道:“阿衍也是在军营里忙得脱不开身,想来陛下给他们彼此的压力都不小。”
王姝然看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淳元帝近来身子有变,想来收复汴京和青州便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只盼不要再生灵涂炭的好。”楚蘅是经历过战役的人,更看到过因烽火狼烟弄得流离失所的百姓,实在是不忍再见到那样的局面。
“这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王姝然再做了会儿,眼见着到了午后,她才起身离开。出了裕王府,她便让王四将楚蘅的话传回去给王涣麟。
几日后,楚蘅来到顾芊芊和兰氏的院子里,见她正在做女工,走上前,看到绣面上绣的一簇桃花艳丽非常,便蹲下身子开口道:“这张帕子我预定了。”
“三嫂。”
顾芊芊绣得入迷,并未察觉到她的到来。
她抬起眼,脸上露出明朗的笑:“近来都不见你到东院里去找我玩儿,原是在忙着绣帕子。”
她点点头:“嗯,这帕子我绣了有几日了。”
“那,气也该消了吧?”她轻言轻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