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给你枪了吗?”
百步穿杨的资本家继续示弱:“可我是业余的啊,你就不怕我一紧张就不会用了?”
没时间跟他打辩论的沈警督只犹豫了一秒,似乎是真怕他一个人留在原地反倒更危险,最终犹豫着松口:“那你跟紧点儿。”
鉴于有炸弹陷阱在前,这一次,他们花了几分钟初步确认了车辆的周边情况,才敢继续靠近。
车辆周围并没有设置其他陷阱,而慕鸣盛一行人之所以会弃车是因为遇到了突发情况。——这辆被改装得牛出天际的防弹车居然被卡住了。
慕鸣盛的防弹座驾的前身是辆奔驰的s-guard。比起楚淮南的拉法,它的底盘其实并不算太低,但作为轿车想要在山地丛林飞速行驶,难免显得力不从心。
车辆的防弹轮胎虽然并没有因沈听先前的那一枪而立刻爆胎,却在此后出现了慢漏气的情况。
在复杂的森林地形之中,想要安全地驾驶这辆车身很沉、底盘不高又胎压不足的金属堡垒,本身就已经非常吃力。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由于情况紧急,通过此路段时,司机并没有太多的减速。整辆车被参天巨木盘错粗大的地面根支狠狠地绊了一记,高速通过的车辆像个被抛向空中的沙包腾空足有十几公分,落地时车身不稳,司机尽力补救,他们幸运地没有翻车,但车辆的左前轮却死死地卡在了地面的坑洞里,一时进退两难。
车胎卡坑,昏睡中的李世川也因这突如其来的一颠而发出一声痛哼。慕鸣盛的脸色顿时阴郁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所谓祸不单行,坏的运气总接踵而至。
在林有匪和路星河跳窗逃离后,慕鸣盛觉得那种事事不顺的感觉又回来了。
其实在知道两人逃走后,他也曾第一时间命令属下四处搜查。本来是吃定看起来似乎也“心怀鬼胎”并不纯良的林有匪绝不敢报警,谁知那个该死的路星河居然给他闹了一出大新闻。——他利用自己的名人效应,在第一时间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不愧是戏子出身,还戴着颈部术后固定器的年轻演员说起谎话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故事也是经过了仔细编排的,许是害怕暴露出林有匪亦并非善类,路星河在对外说明受伤原因时,说这是他和林有匪结伴出行时出了意外所致。而林有匪由于伤情过重,截至发布会召开时,人也仍在icu里,生死未卜。
“从今天起,我将暂停一切工作,陪在有匪身边,直到他能度过难关,最终醒过来”
路星河本身就人气颇高,他和林有匪的关系本也一直广受粉丝瞩目。这番说辞理所当然地获得了巨大的关注,一时间所有媒体头条都被有关两人的新闻占据了。
众目睽睽之下,慕鸣盛反倒不好立刻下手了。
而在此之后不久,李世川又伤痕累累地出现在了直播中,这直接搅黄了慕鸣盛和宋辞的谈判,他不得已抽身出来,亲自出马把独属于自己的东西抢了回来。
此刻,无论再怎么踩油门,这倒霉的轮胎都像被鬼附身了一般不停地在泥坑里原地打转,在多次尝试无果之后,满额是汗的司机小心翼翼地提议道:“慕先生,这车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这儿离目的地不远,咱们下车步行或许还更快些。”
慕鸣盛垂眼看了看趴在他腿上的李世川。
脸色惨白的男人闭着眼睛,呼吸浅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一丁点儿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慕先生,走吧。”
前排的梁硕也跟着劝,刚刚的那一声巨响,显然是专程为警察们设置的“幌子”被触动点爆了。
这意味着那些对他们穷追不舍的条子们会死伤惨重,但同时也意味着那些“猎狗”已经知道停留在相反方向的飞行器只是陷阱。
无论如何,梁硕都不赞成他们再继续在原地逗留。
慕鸣盛只犹豫了片刻,就立刻点头。
一行人拿上武|器,果断弃车而去。
十几分钟后,戴着嵌有金刚石拳套的沈听走到车前,伸手摸了摸引擎盖,还是热的。
他三下五除二地给资本家演了出略微迟到的“切头如切瓜”。——只两下重拳,号称刀枪不入、能挡实用机枪扫射的防弹玻璃便出现了裂痕。
得益于防弹玻璃极高的表面应力,车窗并未真的碎裂。沈听沿着裂纹的痕迹,用拳套顶端被打磨得如同刻字刀片般尖又薄的金刚石,轻而易举地卸掉了整块玻璃。
楚淮南全程都在一旁帮他举着手电,沈听匆匆翻查了一遍车内。储物空间被改装过,容量足够大的空间内却只留下了几个手|雷和两把没有装弹的手|枪。
沈听面色凝重:“车里几乎没剩什么。”
光线很暗,从楚淮南的角度看过去,他连轮廓都有些模糊,声音却清晰有力:“我们得庆幸他们的车坏在了半道上。”沈听把暗格里最后一个手|雷拿出来放到了副驾驶座上,才直起身说:“这简直就是个小型的武|器库!”
这话并没有夸张,除了暗格里零零散散的手|雷和枪|支外,在前后排之间的缝隙中还藏着一架按比例缩小过的单兵火箭炮。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