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冷哼一声,“是好是坏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说吧,你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廖雾,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最好实话实说。”
空寂满是严肃,与往日里言笑晏晏的慈祥师父毫不相同。
“师父……徒儿知错了……”
廖雾低着头轻声说道,
廖雾在回来前便已经想好了说辞,若是空寂知道他擅入藏经阁,还将那灵山禁术带走,更是寻得灵山魔石,不把自己打死,也会将自己逐出师门,所以,他早已想到了一副很好的说辞。
“你错哪儿了?”空寂语调微微上扬,轻声问道。
“徒儿……徒儿……徒儿不该私自下山,更不该不停师父的话。”
“师父临行前特意嘱咐徒儿不许出灵山寺,偏偏徒儿还是跑了出去。”
“可是,师父,徒儿也不是故意跑出去的……”
说到此处,廖雾抬眸看向身侧的空寂,清亮的眸底满是委屈,
“怎么?你违背师命,不遵师训,你还有理了吗?”
“不是的……”
“师父,那夜徒儿起身去茅房,只看到一个黑衣人影一闪而过,起初徒儿还以为是师父回来了,随后便不曾在意,但徒儿如厕完毕后,见那黑衣人猫着身子四下观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着实可疑,然后徒儿便上前去追,哪知那人竟还是个练家子,而且会些法力,更可恶的是法力竟在徒儿之上,若不是徒儿闪避及时,怕是就被那黑衣人打成重伤了。”
说到此处,廖雾用力挤出来了两滴眼泪,可怜巴巴地看向空寂,“师父,徒儿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呢……”
“师兄,你差一点就没有师弟了……”
弥露看着面前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凑到空寂身侧,轻声说道,“师弟所言或许不假,而且师弟本就修为尚低,许是那贼人来偷《灵山禁术》,刚巧被师弟撞上,所以师弟去追那贼人,从而冲破了结界。”
空寂听着弥露的话,目光又落在廖雾身上,难道真的是有人来偷《灵山禁术》?可这人又是谁呢?空寂依旧有所怀疑,却是并未表露出来,只看了廖雾一眼,轻声说道,“下不为例!”
“多谢师父。”廖雾听着空寂的话,只觉得心下大喜,赶忙俯身朝着空寂磕了几个响头。
空寂并未多言,兀自转身离开。
廖雾看着走远的空寂,只重重地松了口气。若是让师父发现他偷练禁术,定会将他逐出师门的。
好险,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