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小说

第 179 章（第2页）

沈彻：“你是想知道我是如何走上从军这条路吧。”

紧接着他又说道：“其实我小时候也想像那些文臣一样为国献忠的，是我母亲改变了我的想法。”

“文臣？”

在钟雪凝看来，这个词用在沈彻身上似有有些违和。

沈彻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解释称：“年少时我觉得像父亲一样也不错，大半生都在教书育人，鞠躬尽瘁的为大珣培养有用之才，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为国献身的方式呢。”

“可我母亲说，如今大珣四面楚歌，边境动荡，眼下朝中最稀缺的不是敢于谏言的文臣，而是一马定江山的武将。”

“于是她主动请求杜将军收我为徒，让我跟着他们四处历练。”

“那你当时是真心想入军营的吗？”

“那是自然。真是年轻气盛之时，谁不想纵马当歌，纵横疆场，再怎么辛苦也比在夫子身后念书来得有意思。”

沈彻停顿了片刻，“可等真正上过战场才知道，打仗哪是空有少年意气这么简单。”

沈彻不觉谈到了战场上的那些过往，一回头却发现身侧之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心里不禁笑道，果然是战场上的事最为催眠。

沈彻随手将一旁的被衾遮在钟雪凝身上，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从胸口往下挪，不想刚要放下又被对方蹭了上来。

沈彻干脆放弃了挪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躺好。

沈彻低头看着钟雪凝那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的睫毛犹如蝶翼般精致脆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爱之情。

隆太妃曾说钟雪凝的性子像他的母亲，可沈彻却觉得两人根本不同。

比起做事果敢无畏的母亲，钟雪凝表现出的倔强是带着股子柔弱的，总能在某一瞬间激发他的保护欲，顺便浇灭他原本腾起的满腔怒火。

沈彻虽偶尔在钟雪凝的面前提到已逝的双亲，却从未告诉过钟雪凝，当年自己的父母也是被先帝赐婚才结下这门姻缘的。

他幼年时有一次无意中从下人口中听到，当初先帝是因为忌惮杜大将军在军中的威信才定下的这门亲事的。

在此之前他也听说过自己母亲与杜将军之间的风言风语。

纵使他自小便是个成熟稳重的，听到旁人这样侮辱自己的母亲自然也是义愤填膺，一气之下竟亲自跑去自己的母亲跟前对峙。

当时凤阳公主听到他的话后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但随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他不要被别人的话语左右。

反而是一直性情温和从不责骂下人的父亲，破天荒的搬出家法将那些多嘴的下人们挨个当众杖打。

沈彻不知道当年所谓的流言是真是假，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母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就连重话也从未说过一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