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凝无奈的闭了下眼,乖乖摊开桌上的纸张,可她刚一拿起笔就觉得这事儿不对。
这个沈彻,敢情刚才在院子里就在耍她!
现在又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她面前装圣贤,分明是在赤裸裸的报复……
这人真是可恶!
钟雪凝恨恨的抄起了书来,不时瞥一眼在对面悠闲看书的沈彻,不停腹诽:小气鬼,大变态!
可眼前美男斜靠着背椅,神情慵懒的翻书的画面,是真的养眼啊……
啊呸!
什么时候了,钟雪凝你还有心情犯花痴!
到了午膳时间,沈彻直接命人将吃食送到了书房,美其名曰:“夫人太用功了,就在这用餐吧。”
“还有,你就吃些青菜吧,免得又消化不好。”
钟雪凝看到沈彻将佣人们送来的糕点又都端了出去,满脸的生无可恋。
逼人做功课,还不叫人吃好好吃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用完膳后,钟雪凝又继续抄起了书,不一会儿就觉得手酸了,冲沈彻央求道:“歇会儿吧,手指都要断了。”
沈彻默默起身,随手拿起一张抄好的经书,随即哂笑道:“你这字写的,还真是……”
“真是什么?”
“难看。”
钟雪凝叹了口气:一定要这么直白吗?
“李夫子教你作诗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忍下来的?就这字迹,竟然还能忍着不发火。”
钟雪凝将纸张从沈彻手里抽走:“李夫人为人和善,又有耐心,自然不会轻易发脾气的。”
沈彻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指着白纸黑字,轻笑道:“这个‘義’字,被你写的都快要散架了。”
钟雪凝不以为然,又不是每一个现代人都会书法。在这方面,她没打算对自己太过苛刻。
只见沈彻拿起桌上的笔,轻轻蘸了下墨汁,不多时便在纸上落下了一个雄强圆厚的“義”字。
钟雪凝轻声道:“没想到你的字这么好看。”
“家父生前性情恬淡温和,唯独在教人读书识字上严厉苛刻。他常说,见字如见人。在他平生所教的学生中无一人敢在练字上懈怠。”
沈彻出神的笑了笑:“陛下是当时所有的学生中字迹最工整漂亮的。就连你之前见过的兵部郎中曹卓,小时候没少挨家父的手板。别的不说,就那笔字,还是拿得出手的。”
沈彻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