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嫁衣”二字,周婧婉的表情更凝重了些,一脸不情愿的派人将钟雪凝引进了屋内。
周婧婉瘦了,这是钟雪凝今日见到她的第一印象。想来最近没少为自己的婚事伤神。
钟雪凝微笑道:“公主可要试试?不合身的地方就叫织造局去改。”
然而周婧婉却不为所动,直接问道:“这些事叫奴婢们去做就行了,你为何非要亲自来一趟?”
“臣女此行自然不是全然为了嫁衣,臣女是来探望公主的。”
“行了,别假惺惺了,上次本公主将你推进池子里,想必你还在记恨本公主。这会子,不会是来看本公主的笑话的吧!”
钟雪凝抿嘴一笑:“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误会,只是没来得及说清罢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周婧婉嘟囔道。
“公主可否叫宫人们下去,臣女有些话想单独和公主说。”
周婧婉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挥手屏退了下人,寝宫内只留下她和钟雪凝二人。
钟雪凝见人都出去后,伸手拉着周婧婉坐在了床榻前,周婧婉一时有些不习惯这种亲密的举动,但纠结了片刻后还是按照她的指示坐了下来。
“你到底想跟本公主说什么?”周婧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公主可有法子推脱这个婚事吗?”
周婧婉听到这话,先是抬头愣了一下,紧接着低头道:“无法。”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认命了。”
周婧婉冷哼一声:“不认命又如何,我还能逃到哪去?”
“普天之下皆王土,公主确实无处可逃。况且,公主又怎么能舍下这一切呢。”
周婧婉脸上浮现了一丝怨恨:“你此行就是来挖苦本公主的?”
“当然不是。臣女想说,既然已无退路,为何不去探探前面的路呢。也许这桩婚姻并不像公主想的那样糟糕呢。”
“哼,你又有什么立场这样说。”
“就凭臣女也是陛下赐婚。”
周婧婉把脸转向别处:“本公主与你不同。”
“自然不同。”
钟雪凝随即说道:“公主是金枝玉叶,无论将来嫁与何人,那人都不敢对您有半分怠慢。您永远都是公主。可我不一样,我被逼嫁给一个地位悬殊之人,连像你这样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没等周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