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以为你也是被陛下所逼……
想到这里,钟雪凝又是一阵苦笑,原来从来没有逼婚一说,原来你们本就是两情相悦……
他喜欢你……他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
若不是我从中横生了这么多枝节,你们两个大概早就成为一对和乐夫妻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怪不得他会对我失望,怪不得他又对我这么好……
钟雪凝想到此处,胸口只觉一阵钝痛,像是被块巨石压着,快要停止了呼吸一般。
她猛地又灌了一口酒,忍着没有让眼中的泪珠掉落,只在眼眶中艰难的蓄着,以至于一低头,烛光下的帕子透过眼中的水雾聚集了一道模糊的光晕。
连那个明晃晃的“沈”字也不那么刺眼了。
“小姐,侯爷来了!”
钟雪凝顾自神伤时,突然从云绣口中听到了那个人。
是绣帕的主人来了。
钟雪凝定了定神,手中的酒杯随即轻轻倒落在桌上。只见她用手支撑着桌子站起,摇摇晃晃的朝门外走了去。一出门便稳稳的撞在了一具坚实的胸膛上。
即便自己满身酒味,钟雪凝还是闻到了那熟悉的清冽气息。
此刻钟雪凝正稳稳的靠在沈彻身上,脱了力的双肩随意垂下,任由对方的双臂裹环着自己。
“怎么喝酒了?”
沈彻低沉的嗓音传来,随之吐出的热气泼洒在钟雪凝的额头。
“我是自己喝的,不是同别的男子喝的。”钟雪凝闭着眼睛喃喃道。
她的头顶随即传来一声轻笑:“怎么,你是怕我误会了?”
“嗯……”钟雪凝轻点了下头,继续贴着对方的胸膛念道,“谁叫你是个醋缸呢。”
沈彻语气温柔:“那你说说,自己为何要喝这么多酒?”
钟雪凝闭着眼睛喃喃道:“借酒浇愁……”
沈彻面不改色:“哦?你有什么愁苦?”
钟雪凝眉头拧成了花,不耐烦的将手中的帕子往沈彻胸前一拍:“因为它!”
沈彻随即从对方后背腾出一只手来,接过帕子端详了片刻:“这是你绣的?”
钟雪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