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表哥难啊,他们一个个揣测孤的心思,算计孤,孤何尝不知道,只有你,从未对我大珣有二心……”
沈彻脸色凝重:“臣不敢。”
紧接着沈彻看向一旁的赵长顺:“赵总管,陛下乏了,扶陛下去歇息吧。”
“哎。”
赵长顺应了声,连忙俯身过来搀扶,却被周宴一手推开:“都滚出去,孤要和明隐单独说话!”
“哎,哎,奴才这就告退。”
赵长顺退出去后,整个偏殿内只剩周宴沈彻二人坐在台阶上,沈彻边试图拿走周宴手中的酒杯边说道:“陛下龙体为重,切莫因酒伤了身。地上凉,陛下还是……”
然而周宴却甩了沈彻的手,打断道:“孤今日高兴,孤没有喝多。”
只见他一脸伤感的望着沈彻,继续喃喃道:“他们都不相信孤,说是孤害死了二弟,明隐,你相信孤吗?啊?孤没有做……没有做!”
“臣相信。”
“孤就知道你相信孤,孤就知道……”
夜深之后,赵长顺唤人将酩酊大醉的周宴送至了寝宫,此时宫门已经下了钥,沈彻干脆独自坐在殿门前醒酒。
可他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有醉,他是臣,怎么敢在一国之君面前喝醉呢。
沈彻不禁想起小时候,他和曹卓一起时常偷喝桂花酒,却从来不叫周宴一起,因为他自小就知道周宴贵为太子,君臣有别,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一夜,沈彻没有睡,而是在周宴的藏书阁打发时间到了天明。沈彻回到府时,张管家一看他的脸色便知在宫中没有休息好,心疼的连忙叫人去打热水来。
“无妨,”沈彻笑了笑,“陛下的酒暖身子。”
“这是什么?”沈彻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摆着的一个木盒子。
只见管家满脸笑意的说道:“这是昨夜钟府派人送来的,说是钟姑娘送您的新年礼物。”
“哦?”
沈彻倒是没想到钟雪凝这么言而有信,才说要给他回礼还真就送了。
沈彻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身玄色的衣服,展开后才发现是一件厚重的大氅。
只见大氅的领口处是雪貂绒皮做的,雪貂绒名贵倒也不是难得一见,奇特的反而是下面的部分,顺滑的布料里面似乎还装了什么东西。
沈彻摸了摸,软软的,抽出手来时却沾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是鸭毛!
沈彻不觉抿嘴一笑:“原来她这段时间在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