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抓几只鸭子还不容易吗?”钟雪凝当时说道。
于是她当即应了下来,在第二日一早便召集了府里的几个佣人随她一同去城外捉鸭子了。
自此之后,钟雪凝接连数日都往返于城郊树林和钟府,以至于那段时日钟府的厨房没少炖鸭汤,连钟雪凝身上都是一股鸭子的骚臭味儿。
钟府的人一开始以为钟雪凝只是想吃野味了,谁知道每次杀鸭子时她都命人将鸭子拔下来的毛收集起来,搞得周围人是一头雾水。
钟夫人见状更是连连摇头叹息,婚事在即,换做是别的闺阁女子,早就忙着给自己绣嫁妆了,她的女儿可倒好,每日一睁眼就是追着一帮鸭子跑。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成亲的是别人呢。
是日夜里,沈彻从户部尚书家吃完喜酒一回来,便回到房中沐浴更衣。
南方的冬天湿冷,沈彻每次睡前都要在热水中泡上小半个时辰方能缓解浑身的酸痛。
从浴桶中升起的水汽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沈彻舒服的闭上了眼,五分醉意五分清醒的听着屏风外的侍卫报告军中事宜。
来人汇报完公事后,沈彻又唤来了府里的侍卫龚鸣。
沈彻远离京城的那一年里,都是龚鸣在向他汇报钟雪凝的情况。那日沈彻回京时也是他告知了钟雪凝在钱正行家喝酒的事。
自沈彻回来后龚鸣便稍微放松了盯梢,也再没有汇报过钟府的情况,可眼下他觉得实在有必要求见沈彻一面。
“听张管家说你有事向本侯禀告?”沈彻开口道。
“是,”龚鸣回道,“是关于钟家小姐的情况。”
“哦?”
他才回来这么几日,难道她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只听龚鸣说道:“钟小姐近日频繁前往城外的树林,属下想请问侯爷是否要派人暗中保护?”
沈彻闻言眉头一蹙:“去树林里做什么?”
龚鸣犹豫道:“捉野鸭。”
“什么?”
沈彻实在不清楚这是什么操作,紧接着他哂笑一声:“就只是捉鸭子吗?”
“是。除此之外,钟小姐常去的便只有尚品阁了。”
“行了,下去吧。”
“侯爷,不用……”
“不用,”沈彻打断道,“稍微盯着些就是。”
龚鸣一出去,沈彻忍不住哼笑了一声,他倒是好奇这个钟雪凝又在搞什么名堂。难不成她要捉一群鸭子给自己当嫁妆不成?
沈彻一想到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这个丫头每天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