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
她低着头,认真地擦拭着。
孟司意怔怔地看着她,顿时心软了一片。
好一会儿,指尖上只留下了淡淡的墨印,江云畔才收回手:“一会儿回去洗洗手吧。”
当她正想将手帕收回时,孟司意将手帕扯了去。
“青竹绣的精致。”他说着就将满是墨渍的手帕塞入袖中。
江云畔一愣,忙去抢:“那脏了,你若是想要,我再给你绣一块便是了。”
“啪”的一声轻响,孟司意握住那小手,低声道:“这块很好。”
两人靠的很近,几乎能感觉到互相的呼吸。
江云畔有些窘迫,可是却有丝将要被遗忘的悸动。
良久,周遭异样的目光让她脸色一红,忙低下了头嗔怪道:“快放手,有人看着呢。”
“我们是夫妻。”孟司意却丝毫没有在意,眉目因为江云畔的脸红温柔了很多。
好像离开了京城,他们便又回到了曾经那样平凡又简单相爱的日子。
“云畔。”孟司意唤了一声。
“嗯?”江云畔抬起头。
他抿了抿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着。
突然,人群中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
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略显佝偻的身子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孟司意的面前。
“我的琪儿啊……”
妇人伏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嚎。
临近新年,任谁看了这般景象都觉得不吉利,但妇人的声音沙哑凄厉,语气中又带着极重的委屈,让路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第四十一章验尸
许是为官的本能,又或是想起了自己曾在这儿做县令的事,孟司意眸色一暗,朝那妇人道:“青天白日哭什么?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江云畔忍不住看着他,微蹙的眉下的眼神满是怀念。
妇人哭哭啼啼地引来路人的围观,她抹着泪哀诉着:“我儿死的冤枉啊……”
这一句话让二人一愣。
江云畔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大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慢慢说。”
许是因为得到了安慰,妇人抽泣了几声后吞吞吐吐道:“我……我姓张,我儿子在宋员外那儿做长工,两日前宋员外突然告诉我,我儿子自己吊死了……”
说到这儿,她又嚎啕大哭起来,散乱的头发混着泪水黏在脸上。
周遭的人都停了下来,等着张氏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