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刺痛中,江云畔眼前黑了黑,身子越发软。
“夫人!”
丫鬟忙扶着将要摔到的江云畔。
江云畔艰难地吞咽了一番,嘶声道:“我去看看。”
西园子。
大夫刚收起药箱,便见江云畔进了房,连忙行礼:“夫人。”
“人怎么样了?”
江云畔扫了眼床榻上的萧颜,面色凝重。
大夫叹了口气,摇摇头:“人无甚大碍,静养些日子就好。”
他未提孩子一事,但江云畔也知道孩子定是没保住。
她强忍着心涩,又问:“胎儿几个月了?”
“一月有余。”
……
江云畔坐在萧颜房中,静静等着孟司意。
她已差人去找他了,若是听见他的孩子没了,不知会不会伤心。
想到这儿,江云畔不禁红了眼。
委屈、愧意占据了她的整颗心。
孟司意果真背叛了她,曾经说过唯她一人的夫君背着她与别的女人云雨……
因为她让长福日日在萧颜的杯碗沿处下药,才致使她小产,可幼子无辜……
直至亥时,烛火换了两次,几日未归的孟司意才赶了回来。
见江云畔也在这儿,他眼底掠过几丝诧异,而后便又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你在这儿作何?”
听着如同质问般的话,江云畔垂眸道:“她的孩子没了。”
孟司意面色一凝,却看不出悲喜。
然心中却早已泛起了点点悔意。
若非那日喝多了酒,他也不会和萧颜……
可再看江云畔,烛火下,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她甚至都没质问他为何要瞒着她。
孟司意暗自自嘲一笑。
他竟还在自作多情企图江云畔能待他如初。
见孟司意不说话,江云畔站起身,带着几分疲惫地朝房外走去。
“云畔。”
孟司意突然开了口,让她脚步一顿。
好一会儿,江云畔以为他不会再多言,自己也将掩不住情绪,正要离去时,身后之人又开口了。
“凉州,可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