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她知道了。
江云畔无声地淌着泪,疲惫不堪地看着他:“孟司意,是我江云畔,看错人了。”
霎时间,空气如同被凝结,除了屋外的风雨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大半晌后,孟司意哑声嗤问:“郡主可是要处置下官?”
江云畔转过身,看着烛光没有说话。
又是一阵默然,孟司意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转过身一步步走了出去。
细雨中,他走的不急不缓,可每一步又显得分外沉重。
江云畔僵硬地侧过身,忍着心尖刻骨的痛楚望着雨幕中的身影渐渐远去。
情深不寿,最难解。
她瘫坐在椅子上,泪眼婆娑地指尖的血,眼底一片悲凉。
不想两人这么快就撕破脸皮了。
江云畔深吸了口气,却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
一连五日,孟司意都没有回府。
江云畔面色憔悴地看着桌上的剑,岳林送剑却没有留一句话,难道他也早有察觉,和皇上一样要她杀了孟司意吗?
“夫人。”长福突然跑了来,小声道,“顾先生求见。”
第三十四章小产
提邢司府后门是一处小巷子,长福已经将小厮支走,远远地守在廊上。
顾羽一身苍青广绣衫,他没有再拿着那五尺幡。
他就如同闲逸公子般站着。
见江云畔面色不太好,顾羽蹙了下眉:“看来夫人又处在困顿中了。”
“顾羽。”江云畔注视着他,“你到底是何人?”
闻言,顾羽眉又拧了拧,叹了口气:“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同孟司意去南方治水?”
江云畔一愣。
她自然记得,那年她至死都不会忘的。
“你救了一个差点被洪水卷走的人可还记得?”顾羽又道。
江云畔眼眸闪了闪,记忆恍若又回到了三年前。
在被山体掩埋前,她冒着大雨去寻孟司意,却见坡下渐渐大的洪水里有个人影。
她心急却又无物施救,便扯下树藤扔下,拼了命将他扯了上坡。
江云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