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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颜想到这儿,腿忽地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江云畔冷嗤一声,收回了手,腹诽这萧颜也真是不经吓,从前倒把她想的过于棘手了。
她唤来丫鬟,让她们将萧颜送回去。
半个时辰后,长福回来了。
“夫人,老爷说他即刻就动身,让您莫要担心,还嘱咐您保重身子。”
听了这话,江云畔心中难得多了丝暖意。
果真在这世上,除了养父,没有一个人能毫无目的地替她担忧。
江云畔看向长福,眉眼和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长福忙跪下,眼中仍旧带着感激:“夫人说的哪里的话,若不是夫人施恩,小的娘病也好不了,一家子也不能团聚,小的自当当牛做马报答夫人。”
江云畔忍不住笑了,而后从袖中拿出一小瓷瓶递到他面前:“这是你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长福结果瓷瓶,一脸疑惑。
直至江云畔耳语几句过后,他才明白过来,立刻点头起身退了出去。
房内再无他人,江云畔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门外细细雨幕出了神。
既然孟司意和萧颜能想出那招下毒,她也不能让顾羽给的药就这么放着。
思及皇上将要有所行动,孟司意精打细算地算盘估计也要乱了。
江云畔略带一丝落寞地低下头,走向榻椅。
夫妻两个居然明争暗斗起来,最后结果还必须是你死我活,悲哀又讽刺。
入了夜。
江云畔拿着花绷子和针线,坐在烛火下绣着竹子。
房门“吱”地一声开了。
她也没有抬头,除了孟司意也没别人了。
“你今日又在皇上面前挑唆了什么?”
一句冷语,让江云畔的手一僵。
才不眠不休守了昏睡的她两日的人转眼又变得如此无情,她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孟司意了。
江云畔抬起头,撞上那双隐忍着怒意的眸子。
“并未说什么。”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岂料孟司意冷笑一声:“那为何岳父大人突然离京了呢?”
闻言,江云畔心底一涩。
近年他连看都不去看陆成杰,如今这么快就知道他离京一事,想必他早就想对陆成杰下手所以加以监视了吧。
细细的针被江云畔紧紧捏在指尖,她哑声道:“故土难舍,你又为何在意?”
这始终寡淡的情绪让孟司意无力无奈更生了丝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