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梁左相同仇敌忾。
控制了政权,孟司意恐已打算再拿兵权了。
江云畔掩于袖中的手紧紧握起,他想要的远不如此。
孟司意望着马车外,微蹙着眉,眼中犹如铺了一盘棋,脑中在想着下一步如何走。
而这走的每一步都要思考怎么利用身边人却能再最后保全她。
他皱眉将怀中人搂紧了几分。
到了地方,孟司意先下了车,在扶着江云畔让她下来。
打发下人先回去后,二人上前去敲了门。
来京时江云畔就让陆成杰和他们一同住在府中,但陆成杰说住不惯大宅子,非要在这巷口找了个小院落。
江云畔现在倒是担心的很,若是哪日又发生变故,她难以护他周全。
陆成杰见两人一同来了,脸上乐开了花,忙让他们进了门。
孟司意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好话,也不再多言。
见他如此,陆成杰心中虽有些难过,却也只是暗自叹了口气。
他这半辈子虽然没什么作为,但从未离开过官场。
这大染缸谁进去都难干净的出来,只是苦了江云畔……
陆成杰看向江云畔,可看她一脸淡然,眼中没有半分异色。
直至未时,两人才离去。
马车才走了一会儿,孟司意忽然道:“你先回府,我进宫一趟。”
说着,也不等江云畔说话,径直就下了马车。
江云畔掀开车帘,望着那欣长的身影渐行渐远,视线不由模糊了。
任她不断提醒自己她和孟司意已不是一路人,但多年的夫妻感情始终难以割舍。
她堪堪放下帘,带着满心的疲惫回了府。
戌时三刻。
天已经黑了,房内灯火通明。
丫鬟将鸡汤端进房,看着正在看案卷的江云畔道:“夫人,鸡汤好了。”
江云畔没抬头,翻了一页:“搁在这儿吧。”
丫鬟将碗放在桌上后便退了出去。
只是还未出远门,便见一脸怒气冲冲地孟司意冲了进来。
丫鬟好奇地回头看了眼,却也不敢久留。
江云畔刚要拿起碗,明黄色的卷轴如天降般砸在碗边上。
鸡汤顿时打湿了半张桌子和案卷,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