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司意漠然收回视线:“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安歇。”
江云畔点点头,起身给他宽衣。
才褪下鸦青色织锦长袄,一块粉色的手帕无声地落在她的脚边。
手帕一角绣着梅花,俨然是女人用的。
孟司意眸色一变,拾起将其扔到一边,责怪道:“你的帕子怎么不好好收着?”
江云畔垂眸:“我的手帕上只绣竹。”
她想他应该又忘了。
他曾说,竹的品质高洁,中通外直。
所以自己所用之帕从来都绣的是竹。
孟司意面色微凝,却没有半分被拆穿的愧疚,径直走向内室。
余光却不觉落在那白瓷瓶,冷语似刀:“一点风han而已,何必惺惺作态。”
江云畔心底一抽,喉间哽若被塞入棉花,难受不已。
深宵,房外风卷着雪,吹的窗户微微作响。
江云畔躺在孟司意身旁,伸出手想抱他,却被他再次推开。
她眼眶一涩,无奈垂下手。
望着孟司意的后背,她艰难地扯着嘴角:“我最近听到一些谣言,说你对大臣动用酷刑,屈打成招,可有此事?”
“既是谣言,你还信?”孟司意不耐地冷嗤一声。
江云畔怎会听不出他语气中对自己的不满。
她强忍着心中的刺痛,转身看着被风吹起的床幔,自言自语着:“皇爷爷对你我不薄,你也曾说,考取功名只为忠君报国,可如今……”
她话还未说完,孟司意便冷冷将其打断。
“你自以为成了郡主,就能对本司指手画脚?你即是一介妇人,就该做好妇人该做之事!”
话毕,他阴沉着脸起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重重的摔门声像是砸在了江云畔的心上,让她久久回不过神。
……
孟司意这一离府,几日都没有回来。
而京城之中再起谣言,说他日日入宫同丽贵妃在一起。
江云畔自然听到了这些话。
那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在她心上划着血淋淋的口子。
可她又只能选择承受。
这日,赵公公进府传旨,皇上宣她入宫。
江云畔换了身衣裳,跟着宫人一同进了宫。
养心殿。
还未踏进内室,江云畔就听见沙哑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