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新宇和宋时都没动。
他们两个看到林屿进来的那一刻,心态就崩了。
徐正说完话,林屿的表情开始缓缓变化。他笑着,像一只悬崖上的狼,俯瞰着血淋淋的手扒着悬崖碎石的他们,看着他们坚持不住,就会掉下去摔成肉泥的快乐,呼之欲出。
林屿咬着柚子茶的吸管,站起来,拿过徐正手里的对讲机,看了一眼江宴。
这个男人的出现,极大地满足了的报仇心。
“江宴,谢谢你。”他说。
江宴摸了摸他的头。
林屿的眼神缓缓变冷,他看向蔡新宇和宋时,拿着对讲机说:“我比你们更想知道,两个不停晃动的盒子里,是什么。”
“不想拆吗?”林屿语气非常期待。
“蔡新宇,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通过江宴,把你打压得这么惨?”林屿呵呵呵地笑起来,状态有些癫狂。
江宴摆摆手,让管家和徐正出去。
林屿剖开自尊心后在痛苦里宣泄情绪的样子,不必要被别人看到。
“江宴,我要进去,你让我进去。”
江宴按下玻璃旁边的按钮,大门打开。
林屿放下对讲机,摘下江宴在车上给他戴上遮住绷带的帽子。
他朝着左边的人狠狠砸了过去。
“看到我的伤了吗?今天还给你!”
江宴不确定他砸的人是不是蔡新宇。
厚厚的面罩还有玻璃灯光的反光,其实看不大清楚两人的脸。
可当林屿拽下来他的面罩后,江宴惊讶,那个人的确是蔡新宇。
他心情很复杂。
三年痛苦时光,让蔡新宇这个人渣深深印刻在了林屿心里吧。
或许他只是通过蔡新宇细小的一些动作精准分辨出来哪个人是蔡新宇。
蔡新宇的脸上还肿着,血痂和疤痕清晰可见。
林屿看到他猪头一样,伤痕累累,心里极其扭曲快乐。
“蔡,新,宇。”林屿一字一句地喊他名字,“把皮带给我,乖,要听话……”
蔡新宇的眼睛里透出不可思议。
江宴听着林屿忽然这样的语气,轻轻皱眉。
“小屿……你,你别这样。”蔡新宇不想听他用曾经对待林屿的语气,反噬到自己身上。
“听话啊,你要听话。把皮带给我。”林屿笑得很渗人,“你不是很喜欢拿我姥姥的心脏病威胁我吗?你要不听话,我让江宴,去你爸妈家好不好?”
说完林屿大声笑起来。
“小屿,你不能动我爸妈!”
“为什么呢?”林屿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满眼暴怒,抓着蔡新宇喊着,“所以我姥姥就应该被你活活耽误着,疼死是吗?”
“你是杀人犯!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在我姥姥面前欺负我,她的心脏病不会恶化!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拖着时间不给她药,为了让我对你言听计从,她不会因为抢救无效,痛苦离开!蔡新宇,我要你,你的家人,每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通通偿还我和我姥姥承受过的痛苦!”
林屿徒手狠狠撕开了厚实的除菌服。
江宴被他的爆发力惊到,赶紧冲了过去,他抓着疯狂的人。他的指甲因为用力太大,折断好几个。
“蔡新宇!”江宴心疼林屿一脚狠狠踢了过去,“他让你解皮带你是听不懂?”
“唔……”蔡新宇的腹部受到重创,疼得呼吸困难,蹲在地上痛苦挣扎。
一旁的宋时蹲在地上,吓得抱着头哭出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