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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个三年。
三年前回到伦敦后,盛慈就将位置让给了盛默砚。
在他的领导下,公司也算是风生水起,一点也没给盛慈丢脸。
盛慈当时对外说的话是: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该把空间让给年轻人来发挥。
对此,盛默砚只笑笑不说话。
这话也就外人会信,他可是心知肚明,盛慈就是想带着盛殊满世界玩!
这三年来,盛默砚都是一个人独自在公司熬到天亮。
每每累到低血糖的时候,就会收到盛慈发来的、和盛殊在某某国家游玩的照片。
但尽管如此,盛默砚也从来没有埋怨过半句。
因为从北京回到伦敦后的盛殊,就像是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娃娃。
盛慈和盛默砚清楚地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一个人。
一个突然离开,连一面都不愿意见她的男人。
母子俩的生活像是又回到了两年前刚把盛殊接到伦敦时的状态,想着办法地哄她开心。
三年,盛殊的确开朗不少,但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放下了那个人。
盛氏公司要举办一场国际晚宴的时候,盛慈正好带着盛殊从马尔代夫回来。
盛默砚让人做了十几件礼裙,齐刷刷地全摆在客厅里。
“小盛殊,挑一件,晚上委屈给哥做个女伴吧。”
盛殊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上顺着盛姬的毛:“你那些红颜知己呢?”
闻言,盛慈敷着面膜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红颜知己?!盛默砚,你给老娘玩花花肠子是吧?”
盛默砚在逃走之前撂下句话:“盛殊!你个小叛徒!”
当晚晚宴,盛殊还是陪盛默砚出席了。
她一身银白色长裙,拿着杯香槟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百般无聊地看着这纸醉金迷。
也不知道这样的宴会到底有什么意思,曾经那个人也……
想到这,盛殊敛了神色。
不该想起他的。
将香槟一饮而尽后,盛殊提起长裙转身向楼梯走去。
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迎面向她走来。
盛殊并没在意,连眼眸都没抬起半瞬。
可男人走近,却是直接抬起手臂拦住了她。
只听他声音低沉磁性,发音也是醇正的英国绅士腔:“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