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眼前晕眩,险些就摔倒。
他双眼空洞地盯着虚空,心脏像是被挖走一块,疼得他好久都没缓过来。
看着玻璃窗内丝毫没有动静的盛慈,盛默砚积压忍耐了几日的眼泪终于落下。
他……再次成了没有母亲的孤儿。
“妈——”
那悲怆的声音听着仿佛野兽濒死前的呜咽,响彻整条走廊。
盛殊听见,呼吸一滞,心狠狠沉落。
死神的那把镰刀,终究还是落在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身上……
她缓缓抓紧手,任由冰冷的眼泪在脸上横流。
……
秦开南的病房和盛慈的病房隔着一个楼层。
但守在外面的周斯白还是听见了盛默砚的嘶哑。
他心中已有不好预感,就见被派去关注盛慈情况的下属走来。
“周先生,负责盛女士的医生说……盛女士很大概率应该是再也醒不来了。”
闻言,周斯白顿觉脑中一阵刺痛。
盛慈醒不来,盛殊只会更恨秦开南,就算找到真正的凶手也是无济于事。
他捏了捏眉心:“那人审的怎么样了?”
“张毅他……”下属抿着唇,欲言又止,“他还是一口咬死是秦先生让他对盛女士下手的,我们的人就算怎么盘问,他都不松口,更别说供出真凶了。”
“放他娘的狗屁!”周斯白脱口大骂。
下属顿时怔在原地。
但别说是他,就连周斯白自己骂完都觉得诧异。
要知道他向来绅士礼貌,平常连个脏字都不会说,更遑论骂人。
可周斯白真是气急了。
张毅就是那天带盛慈去机场的司机,跟在秦开南身边做保镖也有两三年了。
谁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冤枉秦开南。
不过不管张毅怎么咬死,他们都不相信这件事是秦开南做的。
可他们不信,不代表盛殊和盛默砚也不信
“继续审,再把张毅最近的动态都调查清楚。”周斯白的眸底划过一抹阴秦,“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
“是,周先生。”
下属转身离开,周斯白泄了气跌坐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