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瑶竟感觉那女医生意识不清,就连走路都很木讷。随即又觉得正常,作为中医,针灸可是累活,做完肯定劳神劳心。
“你让司机送姜医生走吧。看她挺累的!”
“好的!“
看着两个身影走远,路瑶又觉得奇怪。那个姿势,像是女佣架着女佣走的。
“老公,你不觉得奇怪吗?阿姨生病请医生来看,我们身为子女,是有权利知道她的病情的,为什么那女医生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就算她不认识你,那也认识我啊,姐夫给她说过,任何病情都要跟我汇报的。”
她其实这次过来,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还有那个叫小青的女佣,明明我们是她的主人,可她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医生是姐夫叫来的,什么情况她应该会跟姐夫说,我晚点再问姐夫。小家伙要睡了,你先带他去睡。”
言褚行不动声色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等路瑶上楼以后,他也上楼,去了舒琴的房间。
推开虚掩的房门,言褚行一眼就看到躺在摇椅上的舒琴,她睡得很安详,那张被岁月遗忘的姣好面容,略显苍白,气息是勉强的紊乱。
言褚行关上房门,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声呼唤道:
“妈?我是阿行,我回来了!”
等了两分钟,舒琴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言褚行也不着急离开,拉了张椅子过来,在不远处的梳妆台前坐下。
平日里,舒琴的梳妆台上,是昂贵的数不胜数的各种大牌护肤品,两边的小橱柜里,是琳琅满目的首饰。现在,已经没有了,桌面干干净净,橱柜早已落了灰。
“哎?少爷,您怎么进来了?夫人在休息呢!”
去而复返的女佣推门进来,看到言褚行坐在梳妆台前,一脸吃惊,还有没来得及收起的慌张。
“嗯,进来看看!"
言褚行站起来,又看了一眼舒琴,低声问道:
“我妈怎么睡在这里?那床不能睡?”
说着,还特意去床上拿了张毯子过来给舒琴盖上。
在言褚行去拿毛毯的那一刻,女佣的心差一点就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见他毫无察觉,又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她稳了稳心神:
“夫人是气短,不能老是平躺在床上,而且刚刚在上面做完针灸,出了很多汗,我就想着先换了床单再让夫人躺上去。”
“我妈是什么病?为什么做针灸?看西医没用?今天过来看的那个医生她怎么说的?能不能治好?”
“额。。。。。。"
女佣一时语塞,躺在摇椅上的舒琴却在这时候悠悠醒来。
“阿行,你~回~来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