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太沉默了下:【我这不是害怕么,我下午做的噩梦太可怕了,梦见那老东西把我浑身的皮都给扒了下来,我就,我……】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后面的话全是些申明亮的安慰,以及两人你侬我侬的亲昵言语,袁永祥听得火冒三丈,这次没忍住,真把手机给砸烂了。
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申明亮率先从病床前走到卫生间门外,抬手敲敲门:“姐夫,你没事吧。”
袁永祥一把将门拉开,眉宇间怒气汹汹。
“没事。”他冷笑,“就是刚刚接到电话,听公司里的人举报说有人恩将仇报,暗度陈仓,我气恨之下,不小心把手机给摔了。”
申明亮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为袁永祥的意有所指而乱了阵脚,心理素质绝佳。
“你平时生意那么忙,没了电话怎么行。”他返回沙发前,拿上外套就往外走,“我现在就去帮你买个新的。”
袁永祥道:“你姐姐马上就出院,你不是送我们回去?”
申明亮一愣:“姐夫你司机不在?”
袁永祥才想起来似的,“瞧我,忙忘了,司机就在停车场。你先走,等下直接回家吧。”
袁太太的目光在丈夫和弟弟之间来回打转,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袁永祥有些古怪,言语间有些生硬,像是憋着一股气。
可仔细一琢磨,语气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的。
“明月啊,你先把这个拿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老道忽然发话,递过去一张黄符,那黄符是用鸡血画的,透着一股子血腥味。
袁太太有些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听老道说要贴身放着,她很不愿意:“叔公,这也太脏了,万一血沾到我身上怎么办。”
老道不欲多言,硬邦邦的丢下一句:“看来你还是被吓得不够,那就直接扔了吧。”
陈岭一挑眉,没想到老道这么刚。
察觉到有人注视,老道看了眼陈岭,径直出了门。
自袁太太再次被袭后,他一直在医院四处走动,寻找厉鬼的踪迹,一无所获,倒是在妇产科门外收了一只还没成气候的产鬼。
他站在走廊里,寻思着今晚要怎么下手捉鬼,眼前忽然多了个人。
陈岭冲老道一笑,虚心请教的样子:“老先生打算今晚怎么办?”
“那厉鬼缠着明月不放,迟早会出现,守株待兔就好,不必做些多余的事。”老道打量青年两眼,“你若是不怕,到时候就用墨斗线替我缚鬼,免得她跑了。”
陈岭没接话,反而问道:“老先生,从你说想要感化袁老太太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正直,明事理的人。”
“我想问你一句,如果事情与你预先知道的不太一样,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帮申家兄妹倆,还是束手旁观。”
“你什么意思?”老道眼里的光陡然锋利,“有话直说。”
陈岭:“申家姐弟俩身上系着人命,这件事你知道吗?”
老道一愣,大喝一声:“胡扯!我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的,他们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陈岭被吼了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继续道:“花花世界诱惑何其多,谁能保证始终守住本心?”
“那又如何?我相信他们姐弟俩。”老道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警告,“我不管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东西,也不管你说这些话目的是什么,总之一句话,你若是不愿帮我忙今晚就老实呆着,若是搞事,别怪我不客气。”
陈岭安静的和老道对视:“老先生,抱歉了,袁家的事我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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