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则尝试去阻止这些滚动的木桶。
然而,木桶上的白烟越冒越多。
当蛮夷士兵们的武器碰上去时,那些木桶,一个接一个地发出了剧烈地响声,随后便发出了巨大的炸破声。
蛮夷士兵们顷刻间变得鲜血淋漓,有严重的甚至当场丧命。
军营大门处顿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
而阿克敦则比较幸运,他站在稍微靠前的中间位置,加上身边心腹在察觉到不对劲时,第一时间护着阿克敦往前避开,所以阿克敦活了下来。
其他的蛮夷兵则没那么幸运了,那些木桶里面,装的就是生石灰和水,那么大的木桶,里面装的生石灰量自然不少,又有十几个木桶,加起来的杀伤力,更是无比巨大,直接将阿克敦带来的士兵炸得死伤了大半。
这正是林小麦给关副将出的计策,让贺家军们事先把装了生石灰和水的木桶藏在了山坡上,再安排士兵乔装打扮,潜伏在树林里。
由于他们不知道蛮夷士兵什么时候会攻过来,所以,一直不断地换人埋伏,却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容易被蛮夷兵的探子发现。
因此,不少士兵都在躲藏的时候,冻伤了手和脚。
关副将看到蛮夷兵死伤了大半,顿时一改往常的保守打法,直接让将士们把军营大门给打开。
阿克敦脸色黑如锅底,上回战马失控,便损失了不少士兵,这次又被贺家军来了这么一招,他带来的人手直接折了一大半。
看贺家军这架势,是要全力发起反击了。
他恨恨呸了一声,握紧手中的武器,看向关副将的方向,目光透着狠厉。
他举起手中的长枪,振臂高呼:“二郎们,给我杀!”
然而回应他的声音寥寥无几,更多的人已经是没了进攻的勇气。
阿克敦回头,恨铁不成钢地再次喊了起来:“你们要是想过上好日子,拥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和女人,就给老子杀光他们!中原的土地迟早是属于我们蛮夷儿郎的!”
这次回应他的声音多了起来,见他们的少将军都打了头阵,也鼓起勇气冲了上去。
关副将远远看着这一幕,却并不惊慌,也没让士兵们上去拼命,而是冲着身边的巫师阿瓦达使了个眼色,阿瓦达意会,立刻抽出笛子,吹了起来。
随着笛声响起,军营里忽地冲出一匹匹病弱地战马,它们尾巴上都绑着被点燃的鞭炮。
战马们被鞭炮的声音吓得拼命地往前跑,又加上被阿瓦达喂了药,被笛声迷惑,顷刻间发起狂来,全然没了往日里病弱无力的模样。
阿克敦咬牙冲了上去,冲着发狂战马的腿部就是一通乱砍,可他一人的力量有限,只是砍倒了一匹马,其余的马根本拦不住,冲着蛮夷士兵的方向踩踏过去。
他们的死伤又翻倍了。
更令阿克敦后怕的是,这些发狂的战马,似乎比普通的战马体质更加强壮些,哪怕被砍伤了一只蹄子,它们还是能站起来继续往人群里蹿。
这可把蛮夷人整的苦不堪言。
关副将瞅准时机,一边安排弓箭手在瞭望台上攻击,一边指挥步兵冲出去,把这些残兵拿下。
他也不是太过自信,而是此时双方的兵力不相上下,再加上他们这边有阿瓦达相助,自然是比蛮夷兵那边要强些的。
双方很快缠斗在一起,阿克敦的几个心腹见势不妙,便想护着自家主子离开,可关副将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牵过战马,手持大刀便追了出去。
阿克敦本身功夫不差,身边又培养了不少高手,关副将也同样带了几名得力帮手,双方一碰面,便是针尖对麦芒,打得难舍难分起来。
然而,阿克敦几人没有战马,始终吃亏一些,几次想去砍关副将战马的蹄子,却被贺家军的步兵缠住,他不得不一边费心对付功夫同样不差的关副将,还得分心防着时不时给他们使阴招的步兵。
这些人也着实狡猾,不远不近地围在他们周边,只要看到他们攻击马腿,便立刻扔暗器。
如此几次,阿克敦体力渐渐不支,最后,被关副将一刀掀了武器,将他活捉了。
而保护他的那些心腹,则被关副将毫不留情地杀死了。
“咔嚓!”
关副将一伸手把阿克敦的下巴给卸了,就怕这小子咬了毒囊自尽,那他们这一晚上可就白忙活了。
留着着小子,好歹还能跟蛮夷王讨价还价呢!
头儿都被抓了,其余地蛮夷兵也没有心思再继续反抗了,一个个缴械投降了。
军营里,一直关注着战况的林小麦,听着外头动静小了,还当是蛮夷兵被赶跑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