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达不会是异想天开,想着仅凭笛声jy能让外面的蛮夷人退兵吧?
难道,那些蛮夷兵都被阿瓦达控制了?
可若是如此,蛮夷人应该不会对他不闻不问才对,这么重要的人物落在了贺家军手里,蛮夷人就算不想着营救,也得想办法把人弄死吧?
正在他们忐忑不已时,外面的蛮夷兵军阵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
只见大部分骑兵的马都开始发出嘶哑的嘶鸣声来,且不断地在原地乱转,哪怕蛮夷兵们极力控制,它们也根本不听使唤。
坐在马背上的阿克敦,倏地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这马儿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全发狂了?”
谋士也是一脸莫名,一边极力控制身下的马匹不乱窜,一边抽空回答阿克敦的问题:“这、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好像大家的马都出了问题!”
马匹们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掌控一般,开始不断地尥蹶子,拼命地想把马背上的人给甩下来。
有不少士兵已经被甩落在地,发出阵阵惨叫声;还有人不信邪地去追逐乱跑的马匹,可人的两条腿哪能跑得过撒欢跑的马儿?
一时间,原本列队整齐的蛮夷军队,一下被横冲直撞的马匹给冲散了,士兵们不断地四处躲避,可是人多、发狂的马也多,有不少人已经被马匹给踩伤了。
而阿克敦也终于快支撑不住,差点就被甩下了马背,最终,他还是一咬牙,狠心用匕首插进了马脖子里。
这匹陪伴了他多年的战马,就这么被他给亲手斩杀了。
随着马儿的最后一声凄厉嘶鸣,以及它因为疼痛而高高扬起马蹄,最后重重倒在地上,阿克敦也顺势往地上一滚,逃离了那屁可能拖他后退的马。
谋士也想如法炮制,可是他反应到底慢了些,只能勉强让自己从马背上下来,而不受伤,却没能将胯下发疯的马匹给斩杀。
那马匹便和其他马一起,在整个军队里四处乱窜,有不少蛮夷士兵都被它们给踩伤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蛮夷士兵们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都快接近军营大门的蛮夷士兵,见到自己背后的同伴都遭了不测,也不敢再往前冲了。
没有同伴的支援,光凭他们这几十人,是远远不够的,说不定还没真正碰到军营大门,就被贺家军给射杀了,并且他们的死毫无意义。
于是,他们一个个便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开始四散逃命起来。
阿克敦看到这一幕,心中越发恼火,可无论他如何辱骂呵斥,底下的士兵却没一个听的,整个军阵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别说继续进攻贺家军军营了,就是有秩序地开始往回撤兵都做不到了。
林小麦和身边的几名士兵看到这一幕,不禁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阿瓦达还在继续吹着笛子,外头的马匹在笛声的影响下,仍旧在横冲直撞。
原本还对阿瓦达怒目而视的士兵们,难得的对他有了一点改观:“你小子倒还算老实,等蛮夷兵退去,我一定会在关将军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留下你这条小命也不是什么大事。”
阿瓦达松了口气,赶紧对着他们道谢。
见他停止了吹笛,士兵们担心蛮夷人会继续进攻,又连忙让阿瓦达继续。
瞭望台上的关副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愿意导致蛮夷兵军阵大乱,可这不影响他下令给蛮夷兵一个痛击。
弓箭手开始放箭,投石器上的石头也被换成了装着生石灰和水的瓦罐。
投掷瓦罐可得比投掷石头更加小心,在把中间的滑块抽走后,操作投石器的士兵必须要立刻把瓦罐投掷出去,否则受伤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外头乱做一团的蛮夷兵,即便带了抵挡瓦罐的大木扇,此刻也早已被他们丢弃了,瓦罐精准的投掷过去,然后炸开,顷刻间又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哀嚎声。
加上箭矢不断地落下,又收割走不少蛮夷兵的性命。
站在瞭望台上的关副将,终于展露了笑颜,若不是此刻军中兵力不足,他定然是要追上去,把蛮夷兵一网打尽的。
不过,就算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可看到他们死伤如此惨重,关副将心里也出了口恶气。
兵荒马乱中的阿克敦,眼睁睁看着一场即将胜利的偷袭,转眼便落败,还败得溃不成军,脸上的阴霾愈发的浓郁。
谋士大声劝阻:“少将军,咱们还是快些撤兵吧,这些战马,是不能要了!能保住多少战士便保多少吧!”
阿克敦又如何甘心就这么放弃,可眼下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最终,他权衡一番,还是咬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可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