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又观察了片刻,仍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最后,她只能让阿明去抓了几只鸟来做实验。
林小麦逼着那几只鸟喝了桶里的水后,便开始观察它们的情况。
一刻钟过去,小鸟没事。
林小麦又继续给它们喂水,如此往复几次后,小鸟终于出现了异常反应,只见几只鸟儿先是打瞌睡,连站都站不稳,随后便开始窜稀,最后竟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阿明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大惊失色:“小、小麦,这是怎么一回事?水里有毒?”
林小麦也面色凝重,立即对阿明道:“这口井被人投了毒,军营还有一口井,咱们得立刻让人把井暂时给封起来!你先在这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水,但也先别告诉他们水里有毒的事,就说是军营叫你这么做的。”
林小麦说完,便飞快地跑去找关副将,可她没找到人,倒是遇到了许副将,于是便把此事跟许副将说了。
许副将听了,第一时间派了自己的手下,把两口井都给看守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和使用。
这个时辰已经到了各家各户、以及军营的后厨要做饭的时候了,大伙儿都挑着桶眼巴巴地看着被看守起来的水井,一个个都忍不住抱怨,说这井又不是犯人,看着它干嘛?大伙儿还等着做饭呢。
许副将让他们稍安勿躁,开始询问中午之前,有没有人过来打水?
众人都摇头,两口水井都是在军营这边,又是每天有固定的时辰,让军户所的百姓过来打水,其余时间,都是不许他们随意进出的。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许副将还是仔细盘问了一遍,结果得知后厨的伙头兵,在半个时辰前,从这里打了水回去做饭了。
许副将脸色一凝,立刻让人去通知伙头兵,用今天打的水蒸煮出来的食物一律不许拿给将士们吃!
伙头兵接到消息时,一脸疑惑:“这已经蒸了好几锅饭了,不给将士们吃,难不成都倒掉?”
传话的将士道:“这我不清楚,关将军还没下达指令,反正你们先别做饭了,今天早上打回来的水也不许饮用。”
听了这话,伙头兵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声追问道:“这是么了,是不是水有问题?要是不小心喝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像上次的狼ròu汤一样啊?”
狼ròu汤几个字一出,先前中招的那两名伙头兵,脸色唰地就白了。
当初那里头混着的药,虽然没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可也把他们折腾得够呛,他们也是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才能正常回到后厨做事。
今天把水打回来后,后厨的不少人都喝了,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传话的士兵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关将军只让我来传话,至于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关将军现在还在调查呢,你们要是担心,就去找古大夫看看。”
有人忍不住抱怨了句:“找古大夫看有什么用?上回的狼ròu也让他看了,不是也没看出什么吗?后来那个蛮夷人拿了个假的解药方子,他也没看出问题,我们吃了后,不还是被那蛮夷人控制了吗?”
他这话虽然是事实,可就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实在是把古大夫的脸面往地上踩。
虽说古大夫没看出问题来,有一定的责任,可也不能全怪在他头上,要不是那蛮夷人故意作乱,大伙儿也不会遭这罪。
伙头兵的班头,转头就呵斥了抱怨那人,这既然是那蛮夷巫师的拿手绝活儿,那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被人看穿的,古大夫已经尽力了。
而此刻的古大夫,正和林小麦研究着那几只喝了井水,死去的鸟儿的尸体。
古大夫又是用银针,又是闻的,检查了半晌,才道:“这里头的药物我倒是能看出来,那就是原本用来止痛的,以及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可它们加在一起,虽然会有一些不好的反应,可也不至于要了这些鸟儿的命啊。”
林小麦也十分疑惑,从一开始,他们检查那些狼ròu没发现问题,再到后来,巫师拿出的解药方子无效,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透着诡异。
她和古大夫确实认真地检查过这些东西了,可依旧是没看出问题,现在还是如此。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巫师身上了,他能用那么古怪的法子控制牲畜和人,且还让一般人看不出端倪,这其中必定是藏着秘密的。
可至于是什么秘密,那也只有巫师本人知道了。
然而,他们折腾巫师这么长时间了,人家还是跟没事人似的,虽然也会偶尔示弱,可他始终不肯说出真正的解药方子。
林小麦原先还在想,只要军户所的百姓长时间不被巫师的药物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