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看晏行寂,又望了望司黎,在青年逐渐危险的目光中微微一笑,藏着无尽的情绪,有感慨,有无奈。
司黎有些不解。她从未见过这老者,为何这老者像是认识她一般?
老者道:“我叫太淮。”
太淮……
太淮?
司黎不可置信:六千年前玉虚派创派之主,太淮道君?
太淮颔首:“正是老朽。”
司黎自是知道太淮道君是谁?当今三宗六派,太淮便是创立玉虚派的老祖,可他早已在五千年前便飞升了。
他是玉虚派飞升的第一人。都已经飞升了,早都该斩断与下界的联系了,为何会在下界?
前辈当真是太淮?
不是司黎不信,而是太过荒谬。
书上记载太淮便是在五千年前飞升的,飞升之后还能来到下界吗?或者说………他根本没飞升。
太淮并未开口,身旁的晏行寂回答了她的话:“是。”
晏行寂目不转睛看着太淮,青年字字冰冷:“他是太淮,玉虚派的老祖,当年我来到这里之时见到过他。
只是两人相处不是很友好罢了。
司黎敏锐地察觉出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她小声问他:“你与太淮道君发生了什么吗?”
两个人看着都想给彼此一刀的感觉。
晏行寂却是毫不避讳声音,冷嗤一生,抬高音量似是生怕太淮听不清一般。他冷声道:放走了他的鸡,打折了他的腿。
司黎:
她张了张嘴。
她无言以对。
太准却是吹胡子瞪眼,指着晏行寂破口大骂:无耻小儿还拔了我的菜苗,我种了一百年的!
一百年才种活了三棵菜苗。那是……是这里的地不行!
旁边的草都比你的菜长得高。你……敢辱你爷爷,今日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
晏行寂眯了眯眼,你是右腿也不想要了吧。
太淮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去。
他捋捋气歪的胡子,白了晏行寂一眼,嘀嘀咕咕道:“若不是我修为退至大乘,你这小儿还不是任我拿捏,我渡劫的时候你阿娘的阿娘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晏行寂只是冷着眼看他。
司黎有些无奈,方才有些郁结的情绪现在只剩下……荒谬。晏行寂才四百岁,太淮应当都八千岁了,两人斗什么嘴啊!
她问太淮:太淮前辈,你们是如何相识的,你又是如何在这里的?明明不是……飞升了吗?
太淮清清嗓子,对着司黎温和一笑,颇有些长辈的慈祥。“我与这位……徒徒徒孙……欻,别让他动!”
太淮的话尚未说完,晏行寂拔剑便要朝他砍去,他连忙抱头喊着司黎。司黎无语上前拉住晏行寂的胳膊:先听太准前辈说完。八千岁了,晏行寂确实算得上是他的徒徒徒孙。
青年紧抿着唇收回剑,眸底的杀气压抑不住。
太淮朝他笑笑,神情明显的得意。小样,一物降一物,还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