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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第2页）
如同当头一棒，柳怀焉眼前晕眩，险些就摔倒。
他双眼空洞地盯着虚空，心脏像是被挖走一块，疼得他好久都没缓过来。
看着玻璃窗内丝毫没有动静的柳瓷，柳怀焉积压忍耐了几日的眼泪终于落下。
他……再次成了没有母亲的孤儿。
“妈——”
那悲怆的声音听着仿佛野兽濒死前的呜咽，响彻整条走廊。
柳云佳听见，呼吸一滞，心狠狠沉落。
死神的那把镰刀，终究还是落在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身上……
她缓缓抓紧手，任由冰冷的眼泪在脸上横流。
……
纪泽霖的病房和柳瓷的病房隔着一个楼层。
但守在外面的南炀还是听见了柳怀焉的嘶哑。
他心中已有不好预感，就见被派去关注柳瓷情况的下属走来。
“南先生，负责柳女士的医生说……柳女士很大概率应该是再也醒不来了。”
闻言，南炀顿觉脑中一阵刺痛。
柳瓷醒不来，柳云佳只会更恨纪泽霖，就算找到真正的凶手也是无济于事。
他捏了捏眉心：“那人审的怎么样了？”
“吴凯他……”下属抿着唇，欲言又止，“他还是一口咬死是纪先生让他对柳女士下手的，我们的人就算怎么盘问，他都不松口，更别说供出真凶了。”
“放他娘的狗屁！”南炀脱口大骂。
下属顿时怔在原地。
但别说是他，就连南炀自己骂完都觉得诧异。
要知道他向来绅士礼貌，平常连个脏字都不会说，更遑论骂人。
可南炀真是气急了。
吴凯就是那天带柳瓷去机场的司机，跟在纪泽霖身边做保镖也有两三年了。
谁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冤枉纪泽霖。
不过不管吴凯怎么咬死，他们都不相信这件事是纪泽霖做的。
可他们不信，不代表柳云佳和柳怀焉也不信
“继续审，再把吴凯最近的动态都调查清楚。”南炀的眸底划过一抹阴冷，“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
“是，南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