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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3页）
纪泽霖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能听到他那好像冰冷，又好像笑着的声音。
“果然是你。”
两年前将柳云佳从他身边带走的人，果然是她。
都是聪明人，柳瓷不是听不懂。
她放好手机，冷冷地笑了下：“是我又怎么样？佳佳是我的侄女，我有义务带走她，就算你报警，找各种人，也不可能把她再抢回去。”
“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接近她，永远都不会。”
柳云佳虽然刚才总共也就说了几个字，态度不冷不热，但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软刀子，在纪泽霖的心底慢慢地磨着。
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多么恶毒的语言，而是那不在乎的态度。
纪泽霖沉默了半晌，茫然地看向柳瓷。
“她……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刚才在通话中，他听得很清楚，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充满担心。
柳瓷很快反应过来纪泽霖可能是听到了柳怀焉的声音。
她原本还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可转念，她便扬起殷红的唇笑了笑。
“是啊。”
第三十六章
看见纪泽霖的脸色骤然煞白，柳瓷笑了笑。
她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的说：“毕竟追求佳佳的人能排一个长队，她总不可能这辈子都不谈恋爱吧？”
“现在和她在一起的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很好，也很温柔，对佳佳更是没话说。佳佳也算是得到了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我正打算回伦敦就安排他们结婚。”
“这样，两人也能早点生个孩子，和和美美的。”
柳瓷在说的时候，特意咬重了“孩子”这两个字的字音。
纪泽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一颤。
他下意识想质问柳瓷，是不是柳云佳和她说过孩子的事，但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
毕竟直到那个孩子离开，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
他和柳云佳的孩子……也算是他亲手杀死的。
柳瓷盯着他，缓缓收起了笑意，语气也凌厉了些许。
“纪先生，从前你对佳佳做过的事，她不想再计较，我也可以当作从没发生过——只要你不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但如果你让佳佳再次痛苦，我以我这条命发誓，就算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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