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
“换作是我,换作是任何一个人,站在你的处境,经历了你所经历的这些事,我们未必能有你做的好。”认认真真的说完这些话后,她又想了想道:“温无虞,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担心温无虞会不相信,她干脆往上挪了挪,捧起了少年隐在阴影中的脸:“温无虞,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好最好的人。”桑飞语盯着温无虞的眼睛,语气坚定道:“想杀你的朋友,根本不能算是朋友;对你不管不顾的父亲,也根本不配作为父亲;只想利用你取你性命的兄长,更是根本不能称为兄长。”
“善恶本就由人定义,站在不同人的立场处境来看,也会有不同的观念与感受。”鸦雀无声的暗夜之中,少女的一字一句在此刻显得尤为清晰:“何况是他们冒犯你在先,先露出恶相的是他们,你也只是绝境之下的正当反击。”
“搁在我的家乡,你这个就叫做……”高谈阔论的说了这么好一会儿,到这里时桑飞语才终于卡了壳:“嗯……叫做正当防卫。”
但她激情澎湃的劝了一大堆,对面的少年却好像始终未曾接话。
他只是用晶亮的桃花眼看着她,似乎是在出神。
温无虞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起,听不太清楚她讲的那些话的。
或许是从她说,在她那里他就是最好的开始;
又或许是一直到最后,她说他这叫做正当防卫开始;
他虽然没有接话,却一点也不觉得她聒噪。
少女身上的馨香,她执拗而坚定的目光,伴着满地月光,一并流入了他的眼中,再痒痒的顺延到了他的心田。
世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他只看到她一开一合的柔软唇瓣,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吻上去。
外人的看法、善恶的定义、反击或是防卫,都没了要紧。
只要在她心里,他是最好最好的人——
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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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晓温春早就留下了诏书,桑飞语就四处让夏国的宫人们,在温春生前的寝殿内翻找了起来。
温春身边最亲近的那名内侍,也被桑飞语找了回来。
费尽心力之后,桑飞语终于帮温无虞找到了温春留下的诏书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