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却还要佯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温无虞只觉得十分令人作呕。
“十三弟快些随我进来吧。”温宣脸上仍旧挂着虚伪的笑:“父皇这些日子病重,有时候意识不清,还常常会念起你的名字。”
“如今你回来了,可千万要与父皇多叙叙旧才是,说不定父皇看到你一开心,病都能跟着好起来。”
“……呵。”温无虞没忍住讽刺地笑出了声。
温宣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这声怪笑。
但他却刻意忽略温无虞声音里的嘲讽,开口道:“十三弟知道要见到父皇,竟然这么开心?果然是不枉父皇疼你一场。”
“疼我一场?”温无虞微微眯了眯眼,停下了脚步。
温宣的心底却丝毫不慌,他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温无虞想起过去,想起与温春之间的前尘往事。
温春本就是醉心酒色之人,对温无虞母子的亏欠与冷待更是有目共睹。
温宣当然知道温无虞和温春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父子情谊,可是眼下他要的——
就是让他们的父子关系更加恶化。
“十三弟这是做什么?父皇对你的疼爱,咱们兄弟姊妹间谁人不知。”温宣的脸上仍然浮着假笑,重新引着温无虞往内室走道:“快来吧,父皇已经等待你多时了。”
“…………”他说罢就又一个人往前走了好几步。
温无虞盯着他的背影,却隐隐察觉出了古怪之处。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今时今日,大家都想成为得利的渔人。
至于谁是相争而死的鹬蚌,就要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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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飞语是跟着温无虞早就安排好的暗卫,到达了隐匿身份的客栈之后,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
小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到桑飞语神色凝重,不禁问道:“公主,温世子他们此番回夏国皇宫,是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我不知道。”桑飞语无措地摇了摇头。
焦躁的在屋内来来回回踱步多次之后,她才又忍不住坐下道:“我记得有关这个地方描写是……”
原书之中,温无虞作为一个与桑泽有着合作关系的疯批配角,本来是着墨不多的。
而他回到夏国后,夺权登基的经过,书中也只有寥寥几笔而已。
那时候大梁境内桑洛与桑泽的储位之争,桑洛已经进入了落败的尾声。